窗戶紙上,映著兩個依偎著的人影!

似乎,看見一種幸福在那兩人間。

原來,是自己在自作多情!鍾離伊與他,才是真正的一對璧人。想起那日那一曲“若相惜”,才明白過來,他們早就有了情!若不然,怎麼會合作得那麼天衣無縫?“若相惜”啊“若相惜”,早就告訴你獨孤冽了,只是你一直霸佔著鍾離伊不肯放手罷了!鍾離伊不早讓你放開她了嗎?可你不肯!如今可好,要自己親眼見他們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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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何話?鍾離伊性情淡泊,與獨孤若寒很是相配的,不是嗎?

久久站在那院中,無淚。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他獨孤冽?

屋內,那熟悉的聲音響起:“當日醉心樓上,初見,你是寒江雪。一直想著,若你只是寒江雪該多好!”

“我只是寒江雪!不是寒王爺!”這是獨孤若寒的聲音,兩個相依偎的身影終於不捨的分開了,“成婚後,你想去哪,我便與你去哪!說過,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

再呆不下去,虧自己今日還在臨江閣那般,以為會讓她心有所動,原來,全是自己一人作戲而已!咬牙,手上青筋暴起,可仍抑不住心底的苦痛。仰頭,天上星,似都在笑話著自己。

終於,獨孤去。只如天際那一孤星,消失了,誰也沒在意到。

獨孤冽若是留下,或許不會那麼痛。只是他,走了。

屋內,獨孤若寒在畫著那未完的幽蘭圖,而鍾離伊在一旁看著,聲音有些顫抖,“鍾離伊嫁五哥,與愛無關!”

筆微一頓,獨孤若寒仍是笑道:“你一直跟我說,與愛無關!”

“五哥讓我很心安,什麼都不用去怕!”鍾離伊研著墨,見獨孤若寒頓了筆,也不在意,只是道:“很奇怪,在五哥面前,不用裝什麼!”

放下筆,看向身邊女子,她偽裝著那麼冷漠,強逼著自己淡然,不由心疼起來,輕輕握她手,而她沒有退縮,“鍾離伊……”突然不好怎麼開口,怕問,如果問了,會真失去她吧!

鍾離伊卻看出了獨孤若寒的心思,“五哥是想問,如果沒有倚蘭閣的事,鍾離伊會不會這樣做吧?”不看獨孤若寒的眼,轉過頭去,道:“若沒有的話,還真不會嫁!”

鍾離伊就是這麼一個女子,傷人的時候,毫不留情。

話像刀子,慢慢割著獨孤若寒的心。而獨孤若寒,似乎不怕這痛。

接下來的兩天,寒王府與水府都是一派喜象,大紅喜字貼起來,大紅燈籠高高掛著,京裡又是傳著鍾家女兒嫁寒王的佳話。

水府里門庭若市,而鍾離伊那院裡,也終於不復平常那般安靜,今日是宮裡的教導姑姑來教鍾離伊當王妃的一些規矩。

教導姑姑才進來時,看到鍾離伊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就驚得叫了起來:“唉喲喲,我的王妃娘娘,您這姑娘家家的,怎麼素成這樣子了?”又看到鍾離伊那屋裡,青一色的簡樸傢俱,一點也不見喜色的,便道:“您這可是新娘子啊!這屋裡,也不圖個喜慶的?”說著,便往外要叫人來。

鍾離伊一手執黑子,只顧著那盤棋局,眼也不抬的道:“姑姑不必叫人了!這屋子,不過就住今天!”

教導姑姑走到鍾離伊麵前,這樣的女孩子,還從沒見過。她是宮裡的老人了,卻也不知道鍾離伊這性子,只是對書蝶道:“你去把王妃那些喜慶的衣服首飾都拿來,這明天就嫁人了,怎麼還不會打扮自己!”

書蝶笑道:“您老人家先歇著,喝口茶啊!”書蝶便端上茶來。待那教導姑姑無話了,書蝶便對鍾離伊道:“小姐,換什麼衣服好呢?”

鍾離伊落下一枚棋子,卻對那教導姑姑道:“姑姑,換不換衣服,都那麼回事!”

“王妃……”教導姑姑想說什麼。

“還沒成婚,請姑姑還是叫我鍾離伊吧!”不習慣聽人叫自己為王妃,從來,她就只把自己當鍾離伊。

教導姑姑調教過多少女子?聽鍾離伊這說話,又見她這行事,便知這個女子不是尋常。於是笑道:“既然如此,二小姐,我們開始吧!”對她的手下人道:“把熱水端進來!”

熱水放到了內室裡,門被關上了,外面書蝶守著。

鍾離伊疑惑的看著那教導姑姑,她這是要幹什麼?

教導姑姑對鍾離伊道:“把衣服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