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書蝶插嘴了:“小姐,你應該去送送他的。”

“多嘴,有你什麼事?”鍾離伊薄怒,看了書蝶一眼,眼裡似有怪她之意。又回頭來對離玉道:“今日冽王要我明日去他府上,看來是不能去了。”她眼裡帶著笑,說話時,眼卻盯著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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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玉忙道:“二姐,這如何行?那冽王的性子,不是要生氣了嗎?”想了想,又道:“二姐就算不去,也得給冽王送個話,這才好。”

無奈,鍾離伊只道:“讓誰去送那個話?去不得,便是去不得,還哪那麼多話?再說了,任誰去,也把這話說不全。他那府上,誰敢去?”微頓了下,又道:“離玉,你明日幫我送句話去冽王府如何?”

“啊!”離玉大驚,“二姐,這行嗎?”

那邊書蝶聽了也是大驚,只把眼看著鍾離伊的神情。

鍾離伊點頭,“這樣,你去了,才說明我重視。簡單讓書蝶或其他人去,依他那性子,只怕會還沒見到他人,便已經讓他府上給趕出去的。”鍾離伊慢慢解釋著。

離玉聽了,想了想,才道:“那明日,我便去一趟吧。只是,我也是想看看這個未來二姐夫會是什麼樣子的人!”離玉倒不怕羞,直接就說了出來。

涼風,清月,孤星,只在那天上,不語的看著這一片人間。

待離玉去了後,書蝶這才道:“小姐也是的,怎麼能讓三小姐去冽王爺那呢?萬一……”她想想,還是不好說出來。

鍾離伊淺笑,眼裡全是清澄。抬頭看天上,道:“書蝶,你看得出今天晚上天有什麼不同嗎?”

書蝶搖頭,還是仰頭看著天,天上,只有那無盡的蒼茫。“沒什麼啊!”

“可曾聽到了什麼?”鍾離伊笑問,見書蝶仍是搖頭,便道:“有貴客來了。”

“貴客?”

“好個鍾二小姐!果然名不虛傳!”半空中傳來一聲,低低的。

書蝶順那聲去看,一笑,道:“原來是寒公子!”

踏月而來,那人仍舊一襲月色白袍。清冷月色下,他倒顯得分外叫人溫暖。手中執著一支玉簫,眼裡自是笑意。

鍾離伊站起來,對書蝶道:“他是寒王爺,可不是什麼寒公子!”說著,請獨孤若寒坐下,“料你也該來。”

書蝶瞪眼看著獨孤若寒,這人?竟是天子第五子寒王?再看,那人面如冠玉,雙眸如星,自然不是寒星了,細瞧其嘴角與鼻子竟和獨孤冽有個幾分相似,這才道:“原來你就是寒王。”

獨孤若寒笑著點頭,對鍾離伊道:“你這丫頭,可沒你那麼鎮定。”

“自然,我只是丫頭!”書蝶答道,又倒了茶與獨孤若寒,這才獨孤去了。

“怎麼知道我該來了?”獨孤若寒問鍾離伊。

鍾離伊只道:“隱隱聽到簫聲。”

獨孤若寒一笑,見鍾離伊臉上無笑,只靜靜的看著石桌上茶杯,想聽剛剛聽她所說的話,他想了想道:“離玉果真不愧是第一美女。”

鍾離伊既然早知他來了,又怎麼會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只仍道:“接下去說。”

“你就那麼放心讓她去見四哥?”獨孤若寒也是直言。

鍾離伊看他一眼,嘴邊似有笑,只那梨窩若隱若現的,“應該不放心嗎?”

獨孤若寒看著鍾離伊這般,不禁道:“鍾離伊,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你若不是與四哥有情,又何必與他這般走得近?若說有情,更不必再用離玉去試四哥真心了。”見鍾離伊似有所動,又輕柔的道:“何苦如此?若不想,我帶你回江南好嗎?”說著時,不由伸手去握那人天下第一美手。

鍾離伊縮回手,淡聲道:“我沒那個想法,他也不是我什麼人,不用去試探他的心。”

“鍾離伊,”獨孤若寒眼裡有些傷痛,“不談他,只說回江南,可好?”

“你看今晚這月,可好?”鍾離伊看著天上那輪孤月,不經意的問。

“你如這月。”獨孤若寒輕輕道,“你卻不知,你看月一時,月看你一世。只為你一時那一相顧。”這個女子,只那時一回眸,只那時一句玩笑話,只那時一個不小心,從而一世傾心。

黯然,不曾,只是心有些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