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夫見白烙遲衣袍光鮮,亦認定是獨孤冽的朋友,小心翼翼地將小公主交給他。

白烙遲抱過小公主,不由得展開了笑意,“粉玉玲瓏,光眸有采,果然是伊兒的孩子啊。”

白烙遲眉間略有一縷惆悵,抬頭看著沉沉夜色,還要有多久,才能天亮呢?

獨孤冽回到宮中,而那一批夜襲皇宮的人已被攝政王的人拿下,因為關尚在的兵符在他手上,那一批夜襲者自然不用半個時辰便被全部擄下。

於是,這也只能算是虛驚一場。

獨孤冽卻整夜未眠,興奮令他毫無倦意,一早下了朝之後,便於書房中冥想著兩個孩兒的名字。

不過如此一來,獨孤冽累極而病倒,染上了風寒,高燒不止,連走路都沒有力氣。

御醫們和太后等都急得團團轉,只亦沒法子。

一邊三天,鍾離伊都沒有盼到獨孤冽來探望她。

當天她醒來,一眼看到的是白烙遲,未免有些失望,但對於白烙遲的這一份心意,她的確感激不盡。

從李略的侍衛中得知獨孤冽染上風寒,不能出宮,鍾離伊只有沉靜而待。

是夜。

鍾離伊的傷口還沒有恢復,雖然能勉強下床,但有幾個侍女在一側侍候著,她倒不用操心什麼。

抱著小皇子,看著那滑嫩的小臉蛋,鍾離伊溫柔而笑,輕輕地觸碰著小皇子的臉,“皇兒,父皇這幾天累極病倒,相信不久他就可以來看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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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伊輕聲道,笑意盈盈,一側的白烙遲滿意地頷首,“鍾姑娘,如今你們母子平安,看來得換個地方了。”

鍾離伊猛然抬首,白烙遲的意思是……是將她和孩子帶走?

“三太子,你勿做一些過分之事,否則,只怕瑖國和大齊的關係會變得更不如人意!”

鍾離伊冷聲道。

白烙遲眼中掠過一縷失落,“鍾姑娘大可放心,本殿絕對沒有對姑娘有什麼不軌之心。只是這個地方被洩露了,不搬的話只怕有麻煩。”

鍾離伊足不出戶,一聽白烙遲這樣說,她的心狂跳起來。

這個地方被人發現了?

若然不是敵人,白烙遲肯定不會這樣決定的。

“娘娘,賢妃娘娘求見。”

一個侍衛在外面通傳。

鍾離伊怔了怔,連忙讓侍女們將孩子抱到側房去,她不願意一個敵友未明的嬪妃看到他們。

白烙遲臉色一沉,“那可是娘娘的好友?”

“敵友未分,看來,賢妃雖然家族被流放,但是她還有靠山,竟然尋到這裡來了!”

鍾離伊冷冷地道,宣見賢妃,門推開,只見一個紫衣的樸素女子緩步而入,見了鍾離伊和白烙遲,微微一愣,回過神來後,朝鐘離伊福身。

“臣妾參見娘娘,娘娘萬福。”

鍾離伊抿著唇,蓋著被子,盡然如此,臉色仍然是有些蒼白,剛剛產後又不能吃太補氣的膳食,女人的血氣,是要慢慢地補回來的。

賢妃沒有得到回應,卻還是大膽地走到鍾離伊跟前,看了一眼絕豔無比的白烙遲。

“娘娘,這位是……”

“賢妃娘娘,在下姓白,乃是皇上好友,在此照顧娘娘。”

白烙遲搶先回答了。

鍾離伊亦頷首,她和白烙遲都不願意讓賢妃知道三太子的身份。

這畢竟是機密之事,賢妃,卻又不能信任。

“臣妾一早就想到娘娘還活著,結果,臣妾還真的來到這裡來見娘娘一面了。白公子,你可否退下,臣妾有事和娘娘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