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冽一下子手慌腳亂起來,不曉得哪裡抱得不好,弄哭了孩子。

而被放在一側的小皇子也應景地嚎哭起來。

獨孤冽更慌了,兩個小侍女連忙上前,女大夫連忙笑道,“你們還不快去膳房裡端來孩子喝的湯?皇上,公主和皇子是餓了,讓老奴來侍候他們吧!”

獨孤冽沒法子,只好將孩子交給女大夫。

這一下可神奇了,女大夫一抱到手,逗了幾句,小公主馬上停止了哭泣,獨孤冽一下子懊惱起來。

他明明才是孩子最親的人,怎麼這兩個孩子都那麼排斥他呢?

“皇上……皇上,有急報!”

外面的李略突然在外面叫道。

獨孤冽一驚,“大夫,你們要好好看著娘娘和孩子,若有不妥,朕唯你是問!若能保娘娘和孩子安定,朕日後還會重重有賞,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

“奴婢遵命!”

女大夫應聲,獨孤冽急急出外,但見李略臉色凝重。

“有何事?”

“皇上,有人夜襲皇宮!”

李略簡短稟報道,獨孤冽臉色一沉,來得那麼快嗎?夜襲皇宮,看來不是昭國的人,而是朝廷內部的奸黨?

獨孤冽看了一眼鍾離伊的房,李略勸道,“皇上還是趕緊回宮看看吧,並且久留此地亦不安全,一旦被人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的確,他出來那麼久了,皇宮不可無主,如今那些人趁著他外出之際造反,實是不可容忍也。

“起駕,回宮!”

獨孤冽冷聲喝道,掉頭望著還是倚在樹上的白烙遲。

“三太子,若你念在伊兒國是你求親過的公主,那麼,就為朕好好待她,朕以後自然也不虧待你的!”

白烙遲揚眉,笑得璀璨無比,“那是自然,不管她的夫君是不是你,本殿也會好好待她的。”

獨孤冽聽罷,一躍上馬背,急奔向皇宮而去。

白烙遲看著一行人急急離開,不由得揚起唇角,笑意綻生。

他站好,欲向鍾離伊的房中而去,紅衣男子等人連忙攔住他,“殿下,千萬不可!婦人產房中盡是腥血,會……”

“會什麼?都走開!本殿才不信邪!”

白烙遲朝眾人翻白眼,一撥開眾人,大步而入,眾人搖首對望輕嘆。

三太子品德善良,雖然有時也很邪惡,但是總的來說,還是善良得讓他們擔憂的。

白烙遲走入房中,望著榻上的鐘離伊,再看看一邊被女大夫哄得貼貼服服的兩個小嬰兒,不由得會心地笑了起來

侍女端來了湯,女大夫便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見無異樣,方才餵給嬰兒喝下去。

白烙遲立在床榻邊,靜靜地看著沉睡著的鐘離伊。

他對她的情愫,不是愛,也不是佔有,只不過是靜靜的守候。

縱然是淡淡的喜歡,白烙遲亦情願去守護著這種關係。

在宮中,接近他的女人,愛他的皮囊,愛他的權力,愛他的出身,真心愛他的女人,到底又有幾個?

而能懂他的,又有幾個?

當初他到昭國求親,就是喜歡了傳說中鍾離伊那冷漠的性子,在白烙遲的意識中,往往是冷清的女子,心底都是狂熱而執著,她們不會為人情世故而去活著。

可是如今的鐘離伊,卻活得那麼辛苦。

誰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真正的快樂呢?

“讓本殿抱抱吧!”

看到女大夫懷中的孩子瞪著大大的眼睛,白烙遲滿心歡喜,雖然不是他的孩子,但是心善之人,見萬物,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