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華瞅了瞅那最靠前的位置,不置可否的坐了過去,整個人客氣而疏離,不帶半點情意。

這副模樣,讓許老夫人看的心中微微涼了一下。

“三丫頭吃飯了沒有?”許老夫人笑著打著圓場。

裳華抬起手拱了拱:“還望許老夫人知道,如今我奉陛下之命任朝廷命官,老夫人這般喚我實屬不妥。”

許老夫人又碰了個釘子,心裡頭已經有點著惱。

她如何不知三丫頭與老二關係不好,李氏合離的時候毅然決然的跟著走了,要是當初知道三丫頭還有這麼一天,說什麼她都不會放人出府的。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只能勉力修補修補她們之間的關係,說到底三丫頭是在這裡過了十四年,就算沒有感情,也有這份親緣在,若是她硬著不認,自有孝道壓她一頭。

許老夫人想到這裡,又覺得主動權還是在自己的手上,便撐著最後一份笑臉道:“行,你也大了,是能獨當一面的人物了,祖母再喚你是丫頭確實不妥。”

裳華神色淡淡,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許老夫人見了暗暗咬牙:“祖母今日叫你來,其實是有件事想同你商量商量。”

裳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老夫人請說吧,我還有要事在身,待一會就要走。”

“聽說你身邊還少個長史,是可以用監外人的。”許老夫人一連碰了幾個釘子,也沒有耐心再扯皮了,直截了當的道:“那位置是什麼人坐,全憑你一人決定,不過自古以來都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便宜了別人總歸不如給自己人,你覺得你五妹如何?”

裳華來之前就猜測她八成是在打這長史的主意,可此時聽了,依然覺得好笑不已。

“許清蝶?她不是犯了案,如今還是嫌疑之身嗎?”

許老夫人道:“你別聽外頭人瞎嚼舌,你五妹性情溫和,向來知書達理,怎麼會做那種事,更何況說害的那個人還是你,你是當事人,還能不知道真假嗎?”

裳華輕笑一聲:“就是因為是當事人,所以才知道是真的啊。”

“可不就是,她……”話未說到一半,許老夫人突然怔住了:“你說什麼?”

裳華目光中透露出不加掩飾的輕蔑:“外頭的傳言全是真的,不說許清蝶如今還拖著未去大理寺,就單論恩怨,許老夫人還想將她塞到我這裡?”

許老夫人一臉驚怒:“你在胡說什麼,你五妹怎麼可能害你,你可知道,她現在手腳都是傷,至今還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呢。”

“那可真是大快人心。”裳華撫掌:“不知是哪位大俠深明大義,才做了如此好事呢。”

“你!”許老夫人沒料到她如今竟如此忤逆,氣的手直哆嗦:“你這無情無義的東西,她可是你五妹,你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來?”

裳華臉色一下冷了下去,聽松堂內的氣氛也像是一下子進入了深秋,許老夫人和身後打扇的紅福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我說什麼話能比得上她做的事嗎?”裳華輕聲說道,嘴角卻泛著冷意:“許老夫人難道就不怕把她送到我手裡,我會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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