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武大步走過來,頓時一驚,急忙蹲下身給她正骨。

握著往上合了一下,才面色難看的道:“這不是普通的脫臼,快叫懂骨科的大夫來。”

林氏淚眼朦朧:“老爺也沒辦法嗎?”

許成武是正經的武官出身,連他都看不了的傷,那豈不是太嚴重了。

“這一看就是武藝高強之人所致,一招就折了骨,小心著點,別碰她了,一會要出了問題才是麻煩。”

林氏聽的嚇得再也不敢晃許清蝶,連忙將人放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家裡進了人,竟沒有一個人發現。”許成武怒道。

林氏聽了卻是心頭一惱,埋怨道:“家中屬老爺武功最高,連你都沒有發現,其他人又怎麼發現的了。”

許成武眼中閃過惱怒:“若不是你非要同我吵,我會連聲響都沒聽到。”

“那也是老爺先來找我說道的,老夫人的事再怎麼說都不能怪我,最重要的蝶兒白天才……”

許成武看著眼角帶淚卻字字相駁的林氏,心頭大感失望,連看著她的眼神都有些涼。

曾經多麼柔情會意的人,這短短的一個月時間,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他不再多爭,抬步走了出去,正在這時,下人帶著大夫過來了。

“快來給小女看看。”

那大夫來不及喘口氣又被拽進了屋裡,顫巍著放下藥箱,只瞧了一眼許清蝶就駭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林氏忙道:“手腕腳腕,先生快看看。”

老大夫伸手捏了一下脈門,直接嚇的差點脫手:“怎麼傷的這麼重?”

“老先生快別問了,快看看能不能治的好,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林氏急道。

老大夫一臉難色:“有沒有後遺症不好說,不過這手腕腳腕都折斷了,老夫治不好,為今只有城北同濟堂的大夫能看得,只是令媛這傷勢已經耽誤不得了,得需快馬加鞭將人請來才行。

“從這裡去城北,乘車過去少說也要小半個時辰,可還來得及?”

老大夫搖搖頭:“一來一回都快要一個時辰了,令媛這傷勢老夫紮上針疏通淤血,最多能撐半個時辰,晚了恐以後都不能用手腳了。”

那不就成殘廢了?

林氏一下癱坐在地上,神色麻木,許成武神色斂起:“我騎馬過去,半個時辰應該能回來。”

說著他大步走了出去。

林氏聽他如此說,眼裡又升起了一點希望,一把抓住老大夫的手:“老先生,你一定要治好我的蝶兒啊,一定要治好啊。”

老大夫看她這模樣,卻也不能打包票,只得一嘆氣:“老夫盡力而為。”

林氏抹了把眼淚,回頭急忙吩咐雅兒:“去庫房將那支百年的老參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