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來猛獸的躁腥味,以及它們有些煩躁不安的吼聲。

安淩刟狠滑了一下喉嚨。

莫言燚的腳步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睇著那兩個就快要被嚇得屁滾尿流的男子。

兩個男子看到莫言燚,掙紮著爬起來,跪在他的面前磕頭求饒,很快,額頭便磕破了,滲出血水。

夜風把血腥味吹散,關在高牆內的“野獸”們,更加興奮的躁動著。

一聲聲沉厲的吼聲,像是催命符一般。

兩個男子身子瑟瑟發抖。

莫言燚一臉的冷漠,他站在高處,睨著腳下的兩個獸園——虎園和獅園。

一隻斑紋老虎和毛發蓬勃的雄獅,正在園子裡威厲的踱著步子。它們的眼中,流露出比夜色還冰冷的噬血眸光。不時的,對那兩個五花大綁的男子,望上一眼,似乎很期待著他們掉下去,成為它們的夜宵。

四周的冷氣,從地底上躥上來似的,讓人發寒。

“言燚,這是,什麼意思?”安淩刟澀澀的問,表情相當的害怕似的,不敢看那兩頭猛獸。

“姑父不會不知道柏園的一虎一獅,是用來做什麼的吧。”莫言燚淡淡的說。

“知,當然知道。”安淩刟澀笑著,“用來懲罰犯家規的族人……這兩個人難道犯了什麼家規?”

“姑父,有一個是陌宸的貼身保鏢鄭兵,難道你都不認識?”莫言燚的嘴角,挑起一絲冷銳的笑,目光夾著厲光,直直的落在安淩刟的身上,像是要剝開他身上所有的謊言。

“鄭,鄭兵?”安淩刟喃念著,表情惶惶的在兩個男子的臉上打量了一下,恍惚一悟的樣子,非常震驚的樣子,“鄭兵,果真是你,你犯了什麼事?”

這戲演得,莫言燚都緩緩的拍了拍掌。

鄭兵滿臉恐慌,對著安淩刟搖頭,汗水在他臉上流淌,意志力瀕臨崩潰。

安淩刟瞪著他,眼底閃過一抹厲芒,頭非常非常輕微的搖了一下,不注意根本看不到這個細微的動作。

鄭兵雖有意會,但是神色依舊很慌。

莫言燚立身一旁,不動聲情,嘴角的冷笑,微微的揚了揚,他朝著狂獅示意了一下。

狂獅走過來,撕開了兩個男子嘴上的膠布。

另外一個男子,嘴被撕開後趕緊磕頭認錯:“三少,我,我只是奉命開車,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奉誰的命?”安淩刟厲問,義正言辭的模樣,“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我,我奉鄭兵的命。”那男子哭著看向鄭兵。

鄭兵低著頭,汗水和著額上的血水一起往下淌,身子瑟縮得像篩糠一樣。

“鄭兵,你們到底做什麼了?”安淩刟走到鄭兵的面前,厲聲說,“全部都給我交待出來!”

“我,我……”鄭兵抬起頭來,看著安淩刟眼中的淩厲,眼中閃過猶豫和駭怕,最終說,“其,其實實,都不關我和何健的事,我們也是受人所託,根本不知道裡面裝的什麼,後來才知道是毒毒,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