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自己不會走光後,季宜嘉長出一口氣,這才發覺自己的小心髒跳動得特別激烈,幾乎像是在擂鼓一般響亮。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季宜嘉以為是程彥清回來了,忙探出頭去看,卻不想進來的人不是程彥清,而是一個白裙飄飄的佳人。

一襲純白衣裙曳地,腰上繫了條水晶鏈,行動間尤可聽到水晶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及腰的黑發用一根白色緞帶虛虛綁住了發尾,沒有多餘的首飾,卻顯得格外清純可人。

季宜嘉沒有多想,還以為程彥清不好意思見她,所以特意找了個女的過來。

湛羽然推開門一眼就注意到程彥清的床上躺著個人,而且還是女人,頓時就變了臉,冷聲質問,“你是什麼人?”

她離開教中不過幾月,居然有人敢明目張膽爬程彥清的床,真是活膩了。

“不是程彥清讓你來給我送衣服的?”季宜嘉裹著被子從床上坐起身,一臉疑惑地問道。

季宜嘉坐起身,身上的被子往下滑,露出了光潔的肩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被子下肯定什麼都沒穿。

不僅敢爬上程彥清的床,而且還是……

湛羽然被氣得眼前一陣一陣發黑,牙齒咬得嘎吱作響,姣好的面容也扭曲得有些猙獰,直接就起了殺心。

季宜嘉看著這個突然進來的女人表情變得越來越古怪,心裡也起了幾分戒備,總覺得這個女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兇狠。

“你也想要攀上高枝是吧,有沒有人告訴你,以前敢這樣做的人都是什麼下場?”湛羽然勾著嘴角,笑得陰森,眼底翻騰著濃烈的怨毒和恨意。

季宜嘉對於這女人的第一印象完全顛覆,眼前這個面容猙獰得像是地獄裡的惡鬼的女人,哪裡還看得出方才的清純可人!

湛羽然毫不掩飾自己對季宜嘉的殺意,早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爬上程彥清的床,但是自從她將那些起這樣心思的人殺了千八百個後,再無人敢越雷池一步,誰知道她離開不過幾月,就又有人不知死活了。

那些陳年舊事,季宜嘉自然不清楚,也不會有誰大嘴巴跟她科普這些,只是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來自湛羽然的殺意,知道這個女人想要殺她。

季宜嘉暗暗戒備著,手已經悄悄握上了那把讓無數玩家覬覦的神品仙劍,就算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那也得爭取到喊救命的時間。

“這人呢,要是一心找死,誰也救不了,”湛羽然悠悠說著,手中的動作卻不慢,出手狠辣,直取季宜嘉的性命。

白色的錦緞看上去綿軟無力,然後朝著季宜嘉極速射來的時候,卻又如鋼鐵一般堅硬,這要是被射中,絕對如手指戳嫩豆腐,一戳一個洞。

季宜嘉一直小心戒備著,所以湛羽然一出手,她就注意到了,只是身體卻跟不上思緒,來不及躲閃,只能在最後關頭用手裡的神品仙劍擋了一下。

錦緞撞在劍身上,發出一聲如同金石相擊的清脆聲響,季宜嘉持劍的手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她險些握不住手裡的劍。

湛羽然早就發覺季宜嘉身上靈氣單薄,顯然才堪堪步入煉氣期,所以篤定自己可以一擊殺之,大意之下竟然被季宜嘉化解了殺招,心裡的恨意又多加了兩分。

一交手,季宜嘉就讀到了湛羽然的資訊,那明晃晃的金丹後期簡直要嚇尿她,腦中快速換算了一下等級,她覺得還是先喊救命比較好。

“救命啊!”季宜嘉扯著嗓子開始喊,要不是沒穿衣服,她肯定已經往外跑了。

湛羽然冷笑一聲,“看誰敢來救你,”敢爬程彥清的床,就算她殺了,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我和程彥清關系不一般,你要是敢殺我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武力值完全不對等,季宜嘉只好尋求其他自救方法。

湛羽然聽到季宜嘉這麼說,更是怒火中燒,咬著一口銀牙,出手愈加淩厲,不殺了季宜嘉誓不罷休。

難道這時候不該出現一個腳踏七彩祥雲的人來救她嗎,要她以身相許也可以啊。

神說,許願要慎重,因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實現了,所以當季宜嘉剛剛許下以身相許的心願後,程彥清就出現了,不能更巧合。

季宜嘉眼含熱淚看著程彥清,心情相當複雜,剛才她說的話可以吃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