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哥譚感謝你

即使已經被盧瑟通知, 蝙蝠俠和羅賓們很快就能根據通訊定位功能找到他的位置，但小醜看起來卻依然悠閑而瘋狂, 他像個無所畏懼、孤注一擲的賭徒，又或者不明事理、不懂死亡的瘋子，帶著藏有氪石粉末的高禮帽，居高臨下的坐在廢棄倉庫的集裝箱上，腳下是懵懂無知的弱小羔羊, 領口還插著那朵鮮豔的玫瑰。

直到他的頭頂落下了一個悄無聲息的影子，以及一點微不可查的破空聲響。

“我喜歡收集這些帶有蝙蝠標誌的小玩意，但前提得是它得來自我親愛的老朋友蝙蝠俠。”

小醜撐著地面飛速翻身躍下了集裝箱，還不忘拎著“未來請柬”的頭發把她扯到自己的可控範圍之內，隨後用一隻手臂勒著她細嫩的脖頸輕輕鬆鬆的禁錮在了懷抱裡，而堆疊著的集裝箱上，一隻漆黑的蝙蝠鏢插在了他原本的位置。

綠頭發大紅唇的瘋子神色陰沉, 顯然是想到了什麼極其令人憤怒的事情, 讓性格惡劣瘋狂的蝙蝠粉絲頭子小醜都幾乎控制不住的咬牙切齒道:“可惜阿卡姆改造前，那個該死的超人清空了我的老底，所以我才討厭那隻虛偽的外星救難犬，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搶了我多少蝙蝠鏢！”

傑森冷厲而又深沉的目光緩緩從軟綿綿任人擺布的小姑娘身上收了回來, 在確認她的臉色紅潤呼吸平穩，除了手臂和臉頰上的擦傷幾乎毫發無損之後，二代羅賓收起了眼中最後一點擔憂的神色, 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個哥譚最難對付的反派身上, 冷笑著警告道:“我猜超人也這麼想, 但是你沒機會知道了。”

他沒帶那個被羅羅嘲諷審美的紅頭罩，也沒穿紅頭罩標誌性的褐色夾克，反而套上了盧修斯為他準備的黑色羅賓制服，雖然蝙蝠形狀的黑色面罩遮住了他一半的面孔，但是無論是抿起的、弧度鋒利的嘴唇，還是白色護目鏡裡透出的森然殺意，都在告訴小醜他的另一個目的。

因此當看清面前英俊冷漠、神色森然的高大男人之後，小醜幾乎立刻就反應過來，傑森就是幾年前被他虐殺的二代羅賓，盧瑟的情報裡說他已經複活並且性情大變，果然，他已經站在了深淵的邊緣，只要再給他一點點力量，這個蝙蝠俠口中被他奪走的、最珍貴的寶物就會永遠的和他背向而馳，而這再容易不過了。

“哇哦——瞧瞧我看到了誰，羅賓！”

小醜緩緩的咧開了血紅色嘴唇，誇張而尖利的笑了起來，面對殺氣騰騰的二代羅賓，他毫不在意的松開了臂彎裡持續昏迷的小姑娘，甚至還頗為悠閑的抬手鼓了鼓掌，驚嘆道:“原來蝙蝠俠沒有為你報仇的原因就是這個？”

眼見被布魯毛壓下頭發都要喊疼的小姑娘先被扯了頭發拎起來，又被小醜毫不憐惜的放手砸在了地面上，傑森的氣勢和眼神更加嚇人了。

眼見二代羅賓的殺意越來越強，小醜嘴角的笑容也越來越誇張和驚悚，他的神色中充滿了無限的惡意，陰暗的光線下甚至只能看到鮮紅的嘴唇和森白的牙齒，他向前踏了一步，剛好踩在羅羅散開的長發上，彷彿詠嘆一樣的道:“可憐的小鳥，蝙蝠俠早就已經有了新的羅賓，怎麼樣，你覺得失落嗎？憤怒嗎？”

傑森神情狠戾臉色鐵青，眼睜睜看著小姑娘最寶貝的頭發被小醜毫不注意的踩在腳下，想想羅羅每次洗頭發都哀嚎自己要禿的小表情，二代羅賓看著小醜的眼神幾乎就是看著死人了。

他的手上當然有木倉，但他同樣注意到了小醜的西裝口袋裡也有木倉的形狀，更何況按照小醜的行事風格，這裡不可能沒有定時炸彈，顧忌到無辜被小醜捲入哥譚遺留問題的可憐小蘿蔔，二代羅賓只能按捺下心底的焦急和暴躁，不動聲色按下和蝙蝠俠的通訊按鈕:“我通常沒有和無可救藥的殺人狂討論八卦的興趣。”

“通常對於那些沒有幽默感的人，我會讓他們好好的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卡夫卡式噩夢，不過很可惜，我今天沒有功夫陪小孩子玩遊戲，我的目的就只有蝙蝠俠。”

小醜用皮鞋的腳尖輕飄飄的點了點女孩兒柔軟的臉頰，他彷彿突然對剋制著暴虐情緒的傑森失去興趣，反而拎起了腿邊持續昏迷的軟綿綿小羊羔，一點都不擔心傑森反悔的直接丟了過去:“我的老朋友蝙蝠俠肯定早就發現了這個世界在變化，這只東方來的小羊羔就是盧瑟要弄到手的關鍵，不過我對這個沒興趣，我可以把她交給你。”

小醜慢條斯理的補充道：“不過我需要一張毒藤女和哈莉的請柬，我知道你帶過來了，毒藤那個女人的東西總是有那股討厭的植物味道……兩年前她試圖用親吻控制我親愛的小蝙蝠時我就知道了，而這一次她控制的又是我的哈莉。”

“你的哈莉？像你這樣的瘋子，除了法律的審判和執行死刑時的子彈，本該一無所有。”

傑森迅速上前一步，一邊警惕著喜怒無常的小醜可能會有的小動作，一邊不那麼直男的用一個結結實實的公主抱把還沒醒的羅羅撈到了懷抱裡，二代羅賓迅速摸了摸她的頸側，然後把一張纏繞著藤蔓的翠綠色請柬丟到小醜手上。

“還有三天的時間就是婚禮……羅賓，記得告訴我親愛的小蝙蝠，我要為他準備一份大驚喜！”

小醜露出了一個滿意的誇張笑容，但是很快就又換上了一副惋惜和陰沉的神色，他慢條斯理的整理了自己的深紫色西裝，隨手把那朵玫瑰捏成了一團：“真是相當遺憾，我還以為第一個找到我的會是我親愛的老朋友蝙蝠俠，虧我特意換了一身正式的服裝來邀請他遊戲開場。”

他充滿惡意的道：“無論是變種人還是哈莉和毒藤女的婚禮，這些東西都在打擾我和小蝙蝠的甜蜜時光……不過剛好，哈莉的婚禮他一定會去參加，蝙蝠俠絕對不會放心這麼多的超級罪犯同時聚集在一起，我的驚喜，也能更大一點。”

傑森聽到耳邊通訊裡布魯斯傳來的“託尼斯塔克已經到達哥譚，我和變種人教授也會在三分鐘之內趕到”的訊息，緩緩的對小醜道:“首先，蝙蝠俠對你的驚喜沒什麼興趣，其次，這個大驚喜你恐怕要自己告訴他了……最後，盧瑟有沒有告訴過你，羅羅是正聯複聯和變種人的團寵。”

小醜想到盧瑟口中鋼鐵俠和變種人暫時沒空理你的保證，忍不住開始懷疑合作夥伴的靠譜程度，但是當看到傑森篤定的神色時，一種瘋狂的、危險的預感席捲了他的整個腦海，小醜不可置信的尖叫:“這不可能！”

然而下一秒，在他臥槽的神色裡，倉庫陳舊的大門被一個毫不留情的掌心炮轟的粉碎。

顯而易見，當蝙蝠俠從氪星資料獲取的科技和鋼鐵俠的斯塔克工業聯手，別說哥譚，就連整個紐約州在他們的眼中都是透明的。

穿著金紅色盔甲的鋼鐵俠以一種普通人類肉眼難見的速度直接沖了進來，在小醜“這不可能，盧瑟騙我！”的怒吼聲中，託尼冷笑一聲。

然後鋼鐵俠用帶有鋼鐵手甲力量加成的拳頭就毫不留情的狠狠砸在了小醜蒼白英俊的面孔上——簡直就是會心一擊。

沒有特殊加成的普通人小醜一秒倒地。

他神色猙獰的擦去嘴角溢位的血液，惡狠狠的看向傑森和升起面甲的託尼:“蝙蝠俠居然會同意你和斯塔克合作，他讓別人插手我們！而且複仇者聯盟什麼時候開始插手哥譚的事情了，這裡不是紐約，而是我和蝙蝠俠的地盤！”

“鋼鐵俠的蘿蔔你也敢動，真以為複仇者聯盟和神盾局也和蝙蝠俠一樣不殺人是嗎。”

託尼毫不客氣的嘲諷道：“本來你們這群哥譚的瘋子複仇者聯盟還沒空搭理，但是現在全體哥譚人民都應該感謝你無私的幫助，因為所有的超級反派從現在開始都要被轉送到神盾局監獄了，美國隊長和冬日戰士親自押送，怎麼樣，你開不開心？感不感動？意不意外？”

這回輪到小醜臉色鐵青神情陰冷了。

託尼想起在b站上看到的那些反派死於話多的反殺劇情，毫不猶豫的先送了小醜一個手臂脫臼套餐，然後走向神色擔憂的傑森：“羅羅怎麼樣？”

貼心的管家賈維斯立刻把對羅羅的掃描結果傳達給了託尼。

事實上不用賈維斯掃描，託尼就已經注意到了持續昏迷被傑森抱在臂彎的小蘿蔔。

小姑娘安安靜靜的閉著眼睛，露出的手臂和臉頰都有不同程度的紅色擦傷，大概是破了皮還沾了灰塵和油汙，看起來髒兮兮，柔軟的長發也變成了亂糟糟的一團，雖然看起來不比摔了一跤要悽慘多少，但是別人家的孩子摔一跤和自己家的蘿蔔破了皮一點都不一樣！

託尼殺氣騰騰的轉頭看向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小醜————看來脫臼套餐是不夠用了，反正反派沒有人權，還是給他來一套骨折套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