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小醜和盧瑟

作者是誰？作者當然是被小醜當成玩具、一路簡單粗暴直接拎到哥譚郊外的羅羅。

小姑娘是個典型的甜文作者, ofter裡發表的超英小甜餅簡直能讓阿爾弗雷德甘拜下風, 然而甜文日常撲穿地心，這篇酸爽而又狗血的報社小醜同人文反倒被搬運到了外網，甚至因為毒藤x小醜女的cp圈太冷，還有了外文譯本。

羅羅可能自己都沒想到，這篇因為看到紅頭罩和蝙蝠俠互相虐身虐心，所以怒將小醜虐身虐心的大三角修羅場同人居然能火到這個程度。

小家夥此刻正閉著眼睛蜷成一團, 軟乎乎的小臉被地面上的枯枝壓出了兩道紅痕，呼吸聲又輕又淺, 格外安靜的縮在角落裡持續昏迷。

在她身側五步遠的地方，小醜坐在堆疊的集裝箱上, 居高臨下的望著倉庫出口的地方, 他甚至懶得在那隻柔弱的小羊羔身上新增一道保險的繩索, 畢竟小醜在哥譚這麼多年, 還從沒見到過像羅羅這麼戰五渣的家夥，他砍向小姑娘後頸那一記手刀已經收斂了七分力道，然而她的後頸還是高高的腫起了一道紅紫色的傷痕。

<101nove.os的死宅們體力驚人, 但羅羅這種出門就打車、軍訓被曬暈，就連八百米體測都是跑半圈直接臥倒等人家跑回來再繼續的戰五渣，能不能健康活過五十歲都兩說，這一記手刀說不定能讓她直接昏到第二天。

羅羅的體質雖然虛, 但也並不算太差, 其實當代大學生基本都這個羸弱的模樣, 尤其是自帶貧血負面buff的女孩子, 常年抱著課本和練習冊坐在書桌前，除了體育特長生還能有幾個按時健身保持運動量的，尤其羅羅還有一點輕微的社交恐懼症，就快把自己嫁給同人本了，自然要比其他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更加虛弱。

“——可惜不是那隻被殺手聯盟裡跑出來的小蝙蝠，盧瑟這個蠢貨，自從長了一頭金毛之後就一直一事無成，就連訊息都不是那麼準確。”

小醜顯然不懂得什麼叫做“我變禿了，也變強了”的道理，他縱身躍下集裝箱，深紫色的西裝下擺翻卷出瘋狂的弧度，他用腳尖漫不經心的踢了踢女孩兒垂落在地面上的小臂:“不過這只小羊羔看起來似乎更有價值的多——哇哦？”

小醜一向對羅羅這種軟綿綿的小羊羔沒什麼興趣，對小醜女和毒藤女的婚禮也沒有什麼佔有慾引發的搶婚想法，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在死而複生的同時性情大變的紅頭罩，還有被變種人和毒藤女的婚禮分去全部時間的蝙蝠俠，他或許就連討一張請柬的想法都不會有。

但是瘋狂的小醜比其他人更加敏銳的察覺到了世界的變化，而這個時候韋恩家還突然多出了一隻畫風不同的軟綿綿小羊羔，二代羅賓幾乎對她言聽計從，果然哥譚真的越來越有趣了。

小醜站起身，摸出了西裝口袋中的一隻被颳去盧瑟工業圖示並且刻畫有潦草蝙蝠圖案的黑色通訊器，他不耐煩的隨手按了兩下，在通訊接通的一瞬間就隨手丟到了地面上，而半空中迅速投影出了萊克斯盧瑟那頭柔軟順滑的金色捲毛，以及他神色冷漠而又嫌棄的清秀面孔。

小醜沒有等到心愛的蝙蝠俠，敷衍的對捲毛盧瑟扯了下嘴角，一點都不真誠的道:“嘿，我親愛的萊克西，在這種關鍵時刻不看好你們大都會的兩只外星人，給我發什麼通訊？”

“鑒於你三分鐘之前明目張膽的把通訊請求撥到了哥譚警署，作為合作物件，我特意提醒你哥譚警方已經在半個月之前引進了斯塔克工業的通訊定位系統，而我們目前還沒有針對性解決的方法——。”

盧瑟抱著手臂冷哼一聲，神色不善的道:“建議你管好你的眼睛，不是人人都是能在山洞裡徒手造戰甲的斯塔克，更何況他還有一隻升了級的ai，鬼知道他的ai系統又做出了什麼先進的改動，現在全世界就只有斯塔克工業有ai。”

小醜的聲音陡然尖利起來:“紐約的斯塔克？他竟然插手哥譚的事情，我會讓他和他的科技一起滾出哥譚，這是我和小蝙蝠兩個人的遊戲！”

“算了吧你這個目光短淺的瘋子，除了挑釁蝙蝠俠之外就不能多動動你的腦子！你該慶幸斯塔克工業的科技沒有完全輸入到哥譚，否則現在就是哥譚所有超級反派的末日，包括你。”

盧瑟毫不掩飾嘲諷的冷笑一聲：“讓託尼斯塔克和他的科技滾出哥譚……你知道斯塔克工業從前是幹什麼的嗎？美國頭號的軍火販子，而且鋼鐵俠可沒有蝙蝠俠那些不殺人的愚蠢原則，他才不會跟你玩那些愚蠢的遊戲，只要你敢動手，他就會用一顆掌心炮直接轟碎你的喉嚨！”

小醜臉色鐵青、目光陰沉，顯然也是想起了託尼斯塔克就是那種“你動了我朋友的小妹妹的塑膠手錶，那你死定了”的護短動手型人設。

“鋼鐵俠和神盾局暫時沒工夫理你這只哥譚的小醜，變種人的問題已經足夠他們煩惱了，畢竟是一群只要沒有約束就擁有無限殺傷力的變種怪物，誰都不知道他們的腦子裡對普通人是怎麼想的，如果不是神盾局已經在洽談法案，我本來還想收攏變種人幫忙對付超人……而且他們的基因對我的新克隆體也有很大的用處。”

盧瑟冷哼一聲，不耐煩的警告道:“超人不在大都會，隔壁納欣市的報紙剛剛報道他在幫超女解決外星監獄，目前地球還需要他這個外星英雄，我還不能輕舉妄動，不過我的生態機器已經纏死了超級小子，所以哥譚還有蝙蝠俠和羅賓們都交給你，你應該知道這是你跟蝙蝠俠的最後一次交鋒，如果被重新送回哥譚警局，等待你的就是一顆法律的子彈，你死定了。”

小醜毫不在意的大笑起來，他輕快的道:“你錯了盧瑟，小醜永遠都不會死，我不是生命，而是一個瘋狂的念頭，也是一種毒素，只要哥譚和蝙蝠俠還存在，我就永遠存在。”

“你這個瘋子。”

盧瑟簡潔的點評了一句，然後他飛速敲打起面前的鍵盤，過了一會兒才對小醜道:“還有最後一件事，我總覺得這個世界似乎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改變，我有預感這將會對我們還有那些超級英雄造成巨大的影響。”

小醜張開雙臂，神情敷衍的道:“所以你想對我說什麼？”

“注意一個年輕的東方女孩，我正在進行試驗的新型飛行監控器在飛過紐約上空時拍到了一張模糊的照片，在被超人的熱視線毀掉之前，它傳回了一點不那麼常見的訊息——它拍到了超人進入斯塔克大廈的瞬間，正義聯盟的超人竟然跑到了複仇者聯盟的基地總部，而且還有一個年輕的東方女孩為他開啟了玻璃窗。”

這個金色卷發的另類反派皺眉道:“但是我卻查不到那個東方女孩的任何資料，這本身就不科學，超人的審美一向是路易斯萊恩和蝙蝠俠這種身材火辣的性感型別，而那個東方姑娘。”

盧瑟神色篤定的道:“總之超人是不會看上貓抓板的，我還翻閱識別過幾千張路人拍攝的超英圖片，這個女孩兒還被蜘蛛俠用蛛絲帶著飛躍過紐約上空，能跟所有超級英雄關系匪淺的女人，雖然還沒拿到她的清晰圖片，不過我敢肯定她一定跟世界的變化有著某些特殊的聯系，而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已經離開了複仇者大廈，幾天之內必然會來哥譚，我可以幫你對付蝙蝠俠，但是我需要你把她交給我。”

“再說一遍，我親愛的萊克西，哥譚和小蝙蝠就只是我一個人的，而且我討厭被蠢貨和禿子指揮，哪怕是曾經的禿子也不行。”

小醜冷笑一聲，完全不顧對面暴跳如雷大喊“我的金發如此美麗”的萊克斯盧瑟臉色到底有多難看，直接毫不猶豫的一腳踩碎了地面上的黑色通訊器。

然後他低頭看向腳邊昏迷不醒的小姑娘，露出了一個誇張而猙獰的笑容，彷彿自言自語的道:“——小羊羔，或許你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能讓蝙蝠俠和羅賓把你納入羽翼之下，不過我和盧瑟不一樣，對那些世界的變化沒有興趣，我的目的就只有我親愛的老朋友蝙蝠俠。”

他彷彿自我陶醉一樣輕輕的扯了扯西服褶皺的下擺，擁抱著自己在地面上轉了個圈，還行了個非常標準的紳士禮:“我親愛的小蝙蝠，為了我們最後的遊戲……我決意盛裝出席，希望你會對我的招待感到滿意，因為從今天開始，哥譚就再也沒有蝙蝠俠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真真正正跨越法律邊緣的、蝙蝠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