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又害怕又忐忑,耳邊傳來一陣悠揚的狼叫聲。

嗷嗷嗷~~

她嚇得腿一抖,立刻回頭,齊青策人背靠在石壁上,咯咯咯的道:“怎麼樣,我學的像不像?別人都說我學動物叫喚特別的像。”

她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罵他一句:“你是不是神經病?”

陸月歌氣鼓鼓的走了回來,巴掌大的小臉被氣的紅紅的,唇線明顯的朱唇一直顫抖著,他瞧著新鮮,笑著說:“你看,人本來就是要有各種情緒的,生氣也好,傷心也好,自然天天高高興興的那就是最好的了,你不要天天冷著張臉,我記得你以前也是挺有意思的一個人。”

她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刻意和他保持一點距離,說道:“那現在呢?”

他看著她,狹長的眼睛很是明亮,似乎把她全部看穿,說:“你現在像是沒有靈魂,和我那時候倒是有些像,大概除了每天想著怎麼活命其他都不怎麼在乎了是不是?”

她沒回答他,他自顧自的又說起來:“陸月歌,你現在有沒有點後悔當年拒絕了我的求婚?你看我這人,長得還不錯,性格也是好,武功文采也沒得挑,你當初的眼光啊,嘖嘖嘖,不敢恭維,你最後到底是找了個什麼夫君,說給我聽聽。”

她繼續不吭聲,好像是被他說的那一句夫君拉近了某種回憶中。

齊青策繼續問:“他有我英俊嗎,有我武功好嗎?或者……”

陸月歌神色寡淡,說:“你說的不錯,我確實後悔了。”

她這樣一說,齊青策倒是愣住了,嘴巴微張開,說:“不會吧?你說什麼?”

她望著遠方,這裡很是安靜,除了石洞上面的滴水聲一直滴答滴答的,其他的什麼都聽不到了,她說:“這樣看來,我確實應該很後悔。”她像是認了命一樣,眼眶紅紅的,說:“沒準當初嫁給你這個二百五到可能是最好的結局了。”

他苦笑著搖搖頭,說道:“你錯了,你當初要是真的嫁給了我,那我這條小命現如今也就沒了,你可不知道齊衫他父皇曾經有多厲害,這怎麼回事好結局?”

她笑笑,反調戲道:“我就是這個意思呀,給你守寡其實也不算太爛,嫁給了你你要是一直長命百歲才叫做慘吧。”

他一邊哀嚎,“最毒婦人心啊,還沒嫁給過我,就像這先讓我守寡,天下間可能再也沒有比我更加痴情和悲慘的男子了。”

她冷笑,“你痴情?”

“怎麼,不像嗎?本王可是至今未娶呀,公主。”

她不屑道:“誰知道你又在盤算什麼?”

他裝作生氣的樣子,“陸月歌,你對我實在有偏見,怎麼我就要一直盤算什麼嗎?這是對救命恩人說的話嗎?”

這個時候,陸月歌倒是不怕了,直接問他:“齊青策,我問你,第二次來刺殺齊衫的人是不是就是你的人?”

他被她一問,先是一愣,隨後邪魅一笑,說:“那你猜呢?”接著又反問道:“公主既然問了我問題,那我也要問問公主了,你和你那死去的夫君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我覺得,這背後的故事怕是不簡單吧,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就告訴你你想要的答案。”

她笑了笑,笑語嫣然,嬌豔如花,倒是學著他說:“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