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一金方吃了一顆肉丸,聞聽此言,整個將那肉丸吞了進去,噎的直翻白眼。爬撒了好半天前胸這才喘著氣嘟嘟囔囔道:“這年頭……還有雞子認為黃鼠狼是清白的……我也是……”

剛說到這裡,就看到阿綰投來一個殺人的眼神,嚇得他立時住嘴不言。

那淡黃紗裙的女子聞言,輕聲問道:“不知薛里長有何難言之隱,不妨說來聽聽!”

林逸之也道:“的確如此,薛里長方才不是要說的麼,為何這會兒不見你言語了。”

薛里長頓時有些沮喪道:“原本指望南宮仙長……誰曾想他……唉!不說也罷!”

南宮一金聞言,眼珠一瞪,終於放下手中的筷子,快速的嚼了幾下嘴裡的飯菜,然後整個嚥下去,又吧唧了一口酒,這才朗聲道:“薛里長,我南宮雖然有時愛吹個牛皮,但是你不識高人有罪啊,我這身旁的兩位兄弟,皆有降龍伏虎的本事,你有什麼為難之處,不妨給他們說說看!”

這話說完,那阿綰似乎有些不服氣的看了看林逸之和管得寬二人,卻正看到管得寬兩眼放光的朝她臉上和身上瞄著。不由得沒好氣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薛顯宗聞言,臉上一喜,忙起身朝林逸之一拱手道:“林少俠和管少俠果真如南宮仙長所言,有降龍伏虎之能麼?”

林逸之忙一拱手道:“薛里長不必如此,這南宮老道總是說的有些沒譜,我等雖然沒有降龍伏虎的本事,但是或許這東隅鎮的事情,倒真可以管一管。”

薛顯宗聞言,有些不太相通道:“林少俠此言當真?”

林逸之呵呵一笑,或許是為了安慰薛顯宗,也或許是覺得這酒席上的人沒有什麼敵對之人,故而無需保密,遂道:“林逸之向來不說謊話。我便是如今修真大派離憂教的弟子,我這位管大哥,也是修為高深……”

還未說完,薛顯宗臉上又驚又喜,雙腿一軟,朝林逸之直直的跪了下去,甚至喜極而泣道:“原來是天下第一修真正派離憂教的仙人,小老兒實在是眼拙了!贖罪,贖罪!”

林逸之被他這一跪,立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剛想上前攙扶,不料,那坐在左側的黑衣阿綰聞聽此言,忽的冷冷一笑,朗聲道:“我以為是多麼厲害的人物,未曾想是那些道貌岸然,徒有虛名的所謂名門正派!”

諷刺和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林逸之聞聽此言,驀然站住。冷冷的看了一眼那黑衣阿綰,聲音驀地有些冰冷道:“哦,如此說來阿綰姑娘覺著離憂教不值得一提了?”

阿綰聞言,也針鋒相對的冷聲道:“莫說這什麼離憂教,便是那另外所謂的三大修真正道,禪寂寺、問劍谷、祭雪樓,哪一個又值得一提?”

林逸之眼眉一挑,沉聲道:“姑娘何出此言?”

阿綰冷笑一聲道:“離憂教故步自封,什麼封山十年,完全是沽名釣譽,自作姿態;禪寂寺只求自保,自私自利;問劍谷凌一劍爭權奪利,一味擴張,端的是狼子野心;還有那什麼祭雪樓,偏於崑崙雪域,難成氣候!”

這番話,將四大正派統統駁斥了一番。

那旁邊的淡黃紗裙的女子聞言,似乎掩嘴輕笑了一下,然後聲音也有柔和,但也帶了些許的冷意,似乎自言自語道:“阿綰這話,卻是一針見血,說的好極!”

林逸之有些難以置信,這個看起來柔柔的恬靜的姑姑,竟然會忽的出言表示贊同。

不由的呵呵冷笑道:“正派就算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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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也是行的正,走得端,令那些魔教妖人聞風喪膽,這一點姑娘可有異議?”

卻沒想到,阿綰還未說話,那淡黃紗裙的女子卻驀地冷冷一笑,緩緩道:“好一句行得正,走得端?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人前道貌岸然,人後傾軋勾心,見不得人的事,怕也沒少做,那些敗類怕也比魔教少不到哪裡去!”

林逸之冷笑一聲,心中有股別樣的感覺,隱隱覺得這兩個女子來歷絕非一般,原本那淡黃紗裙的女子恬靜柔和,可是說到天下四大正派之時卻忽然變的十分凌厲,整個氣勢都有所改變,聽她言講,似乎對四大正派都頗有微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逸之百思不得其解,眼光驀然轉向南宮一金,正見南宮一金拿著一個大盤子將整張老臉都完全擋住了。

心中便斷定這個老騙子怕是知道一些內情的。待無人之時,定要問個清楚。

不過,林逸之向來視離憂教為自己的家,別的門派他可以不管,雖然自己不得已從離憂教出逃,但有關離憂教的榮譽名聲,他豈能妥協。

冷聲道:“兩位姑娘好大的口氣,照你說來這天下正教都只是徒有虛名了,只是敢問姑娘出自何門何派?”

阿綰聞言,冷冷一笑道:“我們當然不是那什麼狗屁四大正教,我們是……”

林逸之和管得寬同時屏息凝神等著她的回答。

那淡黃紗裙女子驀地一拉阿綰,冷聲道:“我們無名少姓之輩,便是告訴你我們是何門何派,估計也難入你們的法眼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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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逸之暗暗點頭,看來這個淡黃紗裙的女子心思縝密,絕非於她所表現出來柔弱恬靜有半點瓜葛。

她這是怕那個阿綰暴露身份故而出言阻止。

林逸之和管得寬對視了一眼,暗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