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頭姓苟,至於叫什麼名字,張舞陽一概不知,也沒必要知道。當一群鏢師門坐在那裡吹牛闊論的時候,張舞陽眼睛盯著人家那大大的包裹看了幾眼,之後便沒有了任何動作,像極了一個正常的客棧打雜跑堂小廝。

許是因為正在行鏢的中途,苟鏢頭在幾個鏢師吃飽之後便讓小岑帶路直接去了二樓的住所,而客棧的眾人也算是終於將今日的工作徹底完成,後廚易星辰燒了幾個菜,五人隨便吃了點便關門打烊。

平日裡九福客棧就是江湖人來往的選擇,如今一隊鏢師入住,彷彿大海中投入一粒沙,沒有驚起半點波瀾。

只是客棧其他四人不知道,甚至幾個行鏢的鏢師門都可能不知道,他們的鏢其實已經送達。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還有,就是這次走的鏢還是聖人佈置。

深夜,萬籟俱靜,易星辰偷偷跑到了許玲兒的屋子,被許玲兒罵了一句死樣之後沒了動靜,小岑在書生隔壁夢中流著口水,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好東西,書生則是頭底枕著一本書,不知道的還真的一位這是為有學問的人呢。

只有後院之中,張舞陽看著夜色,之後一步踏出消失不見。

天王城外,古道涼亭,張舞陽靜靜地坐在那裡,手中是一張沒有任何字跡的信紙,大概唯一和尋常信紙不同的是,在這張信紙上有一抹淡淡的聖威,專屬於七情女聖的聖威。

這也是苟鏢頭此次押送的大鏢。

“公子,如此夜深,你一人在這裡是在等人嗎?”

不知何時,古道之上出現了一個衣衫飄搖女子,肌白若雪,搖曳的青紗薄帳令人血脈噴張。

張舞陽看了一眼對方沒有說話,只是從隨身空間之中取出了一套茶具和小火爐開始慢慢地煮起了茶。

而先前古道上的女子,不知不覺已經走入涼亭,之後也不客氣,身體已經輕輕的倒在了張舞陽的背上。

耳邊充斥著香氣而又挑逗的聲音出現:“公子,深夜出來遊玩,夜中寂寞否?”

說話之間,舌尖已經觸及到了張舞陽的臉頰。

“女聖姐姐,自重,自重。”

“什麼女聖?難道妾身不美麼?小郎君為何和妾身在一起還想著其他的女子?”

“真是個傻狐狸呢。”

搖著頭,張舞陽突然朝著身後的女子看了一眼,一道憑空青廣閃過。

剎那,原本還在那裡引誘張舞陽的身影突然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彷彿春雪遇到了烈陽一樣,瞬息之間肉身崩壞,消亡。

而在她身子消失的地方,又一個身影出現,笑盈盈的看著張舞陽。

“小弟弟你不乖奧,都不懂憐香惜玉呢。”

“女聖姐姐別鬧,您說您老人家附身在誰的身上不好,非要找個狐狸精附體,那麼重的騷味兒,我實在是抵擋不住啊!”

“奧?”

七情女聖慵懶的坐到了張舞陽的對面,見張舞陽再給她斟茶,於是笑道:“你這是掀起姐姐騷氣咯?”

妖精別鬧!

來人,快加把勁拉著,不然品如的衣櫃都快保不住了。

看著七情女聖的那種樣子,張舞陽心裡埋汰,但是嘴上卻絲毫不敢亂說,怕打。

張舞陽這個玩具公事公辦的模樣讓原本興致勃勃還有心思打趣一下他的七情女聖有些無奈。

自從成聖之後,雖然作為聖人該有的尊嚴,財富,地位,她一件也沒有落下,可是作為女子,她卻失去了單純的愛,好不容易出現一個不畏懼自己的小男孩,結果還被人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