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姓許,閨名玲兒,在這個小城之中以前也算是個人物,其父親乃是一名大周天的高手,在小城之中獨此一人。

可惜,家道中落,昔日的大周天高手意外隕落,許家玲兒一介廢體不能修煉,也守不住偌大的家產,於是乾脆散盡家財保了個平安,至此以後便乾脆在城中置辦下了一座客棧謀求生存。

也正是因為自身的經歷,讓許掌櫃的不太喜歡和武者打交道。

奈何天不遂人願,本來以為自己會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的許玲兒做夢都沒想到她招的的一個大廚易星辰,竟然一身修為強橫,年紀不大,長相帥氣,但是武力值比他那個親爹都不若絲毫。

這也就罷了,招了個保潔衛生的小姑娘岑家容,一生氣一巴掌下去街上的石板都碎了不知道多少。

後來又招了一個一個賬房書生,本以為這次正常了,結果卻還是個被人傷到內臟無法醫治的小周天。

張舞陽是最後來的,這也是許玲兒最後的希望了,她多麼希望自己這個小客棧中能來個正常的傢伙,結果倒好,又一個武者,雖然張舞陽一直以來沒有說過他自己到底什麼境界,但是許玲兒從易星辰的話裡就能知道,張舞陽絕對不弱於易星辰,很可能是那種半步神通的大佬!

好吧,

許玲兒還是想的有點兒低了,但是誰讓張舞陽自從加入客棧成為他們一員之後就沒有出過手呢,加上他又藏著掖著的,別人看不透他的境界很正常。

“小張,快去擦桌子,麻溜點兒。”

九福客棧,一桌客人剛走,許玲兒坐在櫃檯前邊雙手託著下巴就呼喊了起來。

雖然張舞陽修為高深,但是畢竟是簽了賣身契滴,所以許玲兒表示不能慣著,對於擦桌子掃地這種事兒,該幹就得幹。

一邊,剛剛從屋頂修房子跳下來的張舞陽也不廢話,摟起一邊的抹布就開始賣力的擦了起來。

書生敲著算盤,發展一共二百多文的錢竟然有算錯了,乾脆賭氣的把算盤一碰,坐在那裡絕望的看天。

“掌櫃的,我想我應該是廢了。”

“曉滴曉滴,”許玲兒看了一眼書生,認真道:“訥看你也確實廢咯,書生,聽訥一句勸吶,你辭職吧。”

“這樣,訥就能再找一個正常人當訥的賬房先生哩。”

啪!

噼裡啪啦!

雙手往算盤上一放,書生瞬間精氣神滿滿:“絕無可能!我今兒個必須算出哪裡出問題了!”

在二樓客房的門口,岑家容探出個小腦袋偷偷看了看,之後再許玲兒充滿殺氣的眼神中縮了回去。

奈何許玲兒不打算放過小姑娘,朝著樓上叫道:“小岑,訥和你說了多少遍哩,不準在客棧談戀愛,你是不是又在看書生?你辭職吧。”

“切!才不。而且,你不是和易大哥也在談戀愛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噫~。”

樓上小姑娘直接回答,拒絕的那叫一個乾脆。

至此,許玲兒看向了張舞陽。

“掌櫃的,別看我,我都來了一年了,你沒見犯啥錯,你可不能趕人。”

“╯╰”

許玲兒趴在櫃檯不想說話。

對此,張舞陽完全見怪不怪,拿著抹布將剛剛客人就餐的的桌子裡裡外外擦了好幾次才完工,眼見都要包漿了。

看著張舞陽麻利的樣子,書生眼角直抽抽。

話說張舞陽已經來了九福客棧一年有餘,雖然今年年齡不過二十五,但是做事兒感覺特別的謹慎,至今為止許玲兒都沒能找到一次數落他的機會,這讓客棧的其他人一度懷疑張大少以前是幹刺客生意的。

畢竟在眾人的認知中,貌似除了刺客這麼謹慎以外,也沒有其他人會平日裡都這麼謹慎了。

不知不覺日暮黃昏,客棧依舊是如往日一樣沒幾個客人。

當然,因為九福客棧多是江湖人來的緣故,每一個客人都是行走的錢袋子,讓許掌櫃腰包富裕的厲害。

張舞陽把衛生處理乾淨,樓上的小岑也屁顛屁顛的跑了下來,和許玲兒一左一右坐到了書生旁邊。

不多時,後廚悠閒了大半天的易星辰也跑了出來,坐到了許玲兒一邊。至此,整個客棧也就只有張舞陽還在那裡站著。

不是張大少不想坐,只是人家四個人坐在那裡你情我濃的,自己要是也坐過去總感覺不得勁兒。

成功被撒了一波狗糧,張大少將抹布丟在架子上,獨自蹲到了門口的臺階上,引得裡邊兒的四個人不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