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行軍打仗,治水怎麼也成機密了?”白婼撇撇嘴。覺得慕凌雲就是在嚇她。

“每年朝廷都撥大量錢財治水,卻始終沒有進展,孤懷疑其中有貓膩。”慕凌雲眯起眼睛,神色凝重。

白婼馬上反應過來:“有貪官汙吏?”

“碩鼠肯定不會少。”慕凌雲伸出骨節分明的食指,輕輕按在圖冊上的一點——杏縣。

“杏縣?”白婼愕然,湊上去扒拉圖冊,“杏縣並無水患呀!”

“杏縣在西陵上游,孤懷疑有人故意堵水,為下游製造危險機。”

“這……”

“還有下游平縣,也極可能是故意製造淤堵加劇水患。”

白婼震驚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水患猛於虎,每年不知帶走多少人性命。讓多少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怎可存心製造?

“西陵此行,不止論功過,還有……危險。”慕凌雲抬眸看著白婼。

那小嘴張著,可以塞下半個雞蛋了。

她應該很害怕吧?

雖然小從在深宮長大,知曉不少政治上的事。但親臨人為的水患,還是生平第一次。

“你也不用害怕……”

“你不會懷疑,我故意讓你來冒險吧?”

慕凌雲正想安慰白婼幾句,白婼卻踹出這樣一句。氣氛頓時就沒了。

慕凌雲滿頭黑線:“你倒有自知之明。”

“我不知道這裡危險,我只想幫你阻止慕凌風回朝。”白婼鬱悶地皺皺小鼻子。

原著裡並未細寫治水之事,幾筆帶過就有了結論——薛闌治水成功,且接大皇子慕凌風回朝。功之高,一時風頭無二。

沒想到,治水之事牽扯這麼多!

敢人為加劇水患,可見地頭蛇之厲害。此行,果然危機重重。

馬車裡光影漸暗,偶爾有細碎的光透過晃動的車簾晃進來,照亮他們的臉。

兩人的神色都很凝重。

白婼耳旁一縷髮絲調皮地滑下,隨著馬車的顛跛盪到慕凌雲臉上。

輕輕地一拂即過,帶起淡淡的酥癢。qqxδne

慕凌雲下意識地抬手一抓。

“哎喲,你扯我頭髮幹嘛?”白婼吃痛,叫出聲。

為了減輕疼痛,她條件反射地往慕凌雲的方向靠去。

馬車狠狠一個顛跛,白婼失重,跌進慕凌雲懷裡,兩人一起摔……好了,躺平。

她上,他下。

她的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按到健壯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