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獨屬於深淵紅霧的,第三種光譜……

“前輩竟然失手了。”宇智波帶土蹲在鏡知由身邊, 明明是驚訝的話語硬是被他說出幾分質問來。

桅杆最高處只有一個落腳點,鏡知由抱著熱茶吹著最冷的風,帶土只能勉為其難地單腳擠在杆上的某個卯榫凸起。

雖然低了半層, 這個吃了激素一樣的家夥倒是正好抱住鏡知由的腰, 美其名曰不想掉下去。

“我沒留手。”鏡知由揉揉某人故作無辜的狗頭,“他撤退地很果斷,但凡猶豫一瞬都會死。”

估計是五代目火影的夢境讓他對自己報以十萬分的警惕吧。

“他倒很是瞭解前輩。”

語氣有點酸。

僅僅是在木葉臥底的那一個月, 鏡知由還隱藏了很多實力,他憑什麼有這種程度的瞭解。

“咦,關於五代目的事情我竟然沒和你說過嗎?”

帶土立刻:貓貓警惕.jpg

“什麼什麼, 前輩和木葉竟然還有故事嗎?”

竟然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除了那堆可惡的木葉小鬼以外, 竟然還有止水的劇情嗎?

鏡知由連忙把手裡的熱茶塞進帶土嘴裡,物理阻止了他差點出口的控訴。

“沒有故事,只有事故啦。”

“但是!”宇智波帶土騰出手來捧住茶杯,看起來很理直氣壯。

感覺貓貓在聽事故之前非要狠狠鬧一場,鏡知由幹脆奪走了那杯熱茶,低頭吻了上去。

鬧完再親和親完不鬧,她果斷選擇了後者。

琥珀色的茶水還未嚥下,便轉瞬和未盡之語一同被吞噬。

舌尖舔舐他唇角濺上的水漬, 當溫熱的呼吸漫過發燙的鎖骨時, 苦茶回甘的清香帶著某種不容抗拒的蠻橫, 強勢入侵,像潮汐撞碎防波堤的剎那。

海風侵蝕的濕漉漉發梢掃過他耳尖,喉間溢位的顫音卻固執地纏上某個在意的傷口。

鏡知由把人親懵了, 單手撫摸著帶土愣愣的眼眶,“只有你。”

“也只需要你。”

後頸被扣住的角度讓所有掙紮都化作徒勞,只能任由那抹涼意順著喉結滑向胸腔, 在心髒位置撞出細小的氣泡。

“好狡猾啊,前輩。”

少年睫毛在掌心陰影裡顫了顫,順著拇指撫過眼尾的軌跡眯起眼。

從這個角度望過去,鏡知由的臉像被霜打過的楓葉——鼻樑投下的陰影割裂了半張臉,卻割不斷那團在冰層下翻湧的火焰。

她總愛這樣,用指腹描摹他所有藏不住的破綻,卻讓最重要的三個字在唇邊結成冰晶。

太狡猾了。

鏡知由放在帶土後頸上的手指微微頓了一瞬,剛剛親到變甜的情緒怎麼又開始酸起來了。

她知道人性的本質是貪婪的,宇智波帶土自然也不例外。

鮫嬅女士的男友們發展到後期也總是索求的越來越多,於是被她厭煩後分手。

但如果是帶土的話,鏡知由覺得他的貪婪也是可愛的。

毛茸茸的,像羽毛輕柔的試探,但凡收到半點抗拒的回饋就會立刻縮回去的那種。

他有一次在晨光漫過紗簾時探出絨毛般的指尖,像雛鳥啄食米粒般輕觸她的手心。

呼吸在頸窩凝成薄霧,他知道她已經醒了,才會如此動作。

但只要她的嘴唇微微抿緊,那團毛茸茸的試探便立刻蜷成絨球,連同未出口的吻一起縮排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