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摸腹(2) 你的肚子對我來說是一個多……(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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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摸腹2) 你的肚子對我來說是一個多……
待臉上的紅暈漸漸消失,湛凜生也推著輪椅出來了。
目光瞟到那被壓扁的木製搖籃,臉上有些可惜之色。
白傲月為著方才的事,大獻殷勤,主動挽了他的手臂,虛空護著他的肚子,關切道:“近日可有什麼不適?”
湛凜生搖搖頭,自己撐到床榻上:“無妨。”
她還是有些不死心,正要去摸他肚子的手被湛大人輕巧避開,於是再再一次的,手又尷尬懸在了空中。
白傲月正要將外衫褪去,湛凜生的玉鏡忽然震動起來。
他揮開玉鏡,畫面上有一女子正焦急的在尋找些什麼。白衣女子手中捧著什麼東西,視若珍寶。周圍有冷風刮過,如同利劍,她卻並不在意。
白傲月撲上前去,捧住湛大人的玉鏡:“這是姐姐?她要往哪裡去啊?”
湛凜生有些不忍地看她一眼:“從來處來,往去處去。”
也許他這個人總是說一不二,這樣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白傲月並不覺得敷衍,反倒頗覺通透,很有道理。
“湛大人,我正好想問你,上次你審訊姐姐過後,她會被發落到哪裡去呀?”
湛凜生有些躊躇之色,身前的女孩兒懵懂且求知地趴在他身前,長發披在肩頭,發尾撓過他的手背。
雖然有些殘忍,但他仍是耐心且如實地告訴了她:“白淩月說,此生並不願投生成另一個人。她與你們白家的緣分未盡。心中有恨、有怨、有未盡之事。”湛凜生一直目視前方,餘光注意到傲月抬頭望他,才回望過去。
只是白傲月並不是在看他,而是在這四面堅壁、如同牢房的內室中,感到了一股莫名的風。時緩時急,輕輕撩動她耳側碎發,又在臉頰不捨地柔撫,只一瞬,便散去了。
白傲月乏了,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已無暇去管這縷亂七八糟的風了。
湛凜生繼續目視前方,盯著那縷飄散到空中的“風”:“也有對你這妹妹的不捨。白淩月說她只有一個願望,就是希望你和鳳君好好的,因此她願化作安撫胎靈的神力,保得你那位鳳君這一胎安好。”
白傲月聽到前半句,還有些動容。聽到後面,又垂下頭:“真的嗎?那姐姐現在是要往朕的寢殿去了?”
湛凜生頷首:“這玉鏡顯示她受到感知,如此說來,應該是你那位鳳君胎相不穩,或者有小産之兆。白淩月要急於去穩定胎中那位,此刻就要魂飛魄散了。”
“那麼這個意思就是說:程豫瑾,這一胎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不是這一胎,只是這一次而已。”湛凜生下意識撫上自己的小腹,“不過想來他在宮中什麼都是用最好的,你們大夏所有醫術高明的大夫都被請進了宮中,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白傲月心道:是了,大概只要自己不氣他,他本不會有事的。但他執意要到戰場上去折騰,恐怕枉費了姐姐這一番心意。
只是姐姐寧願舍棄自身也要換得鳳君安好,護得他們的孩子安好,她的那股嫉妒之情再次熊熊燃了起來。本來她對於大婚之夜離開寢宮之事,還有些微的抱歉,到如今越發坦然了,橫豎程豫瑾還不會有什麼事,便是到第二天回去也無妨。
大婚三天,不需早朝,她偏要在這地府休息個痛快。
太醫都沒辦法的事,姐姐化作的那一縷神力,硬生生將墜勢兇猛的胎兒推了回去。
好個情深意重哇!
她還想問,姐姐是否知道她自己有不屬於人間的靈力,才能把鳳君方要穩固的內胎推下來。只是一想到這靈力來源於誰,她便問不出口了。
方才大抵真的是錯怪湛大人了,他若真的想傷害自己,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何須大費周章,還怕她發現。
到了半夜,白傲月也沒有睡沉,睡前腦子裡總想著鳳君的胎,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就總被他在榻上忍痛的畫面打斷。
身旁的男人呼吸粗重,有濕熱的氣息噴在她的發頂。睡意朦朧,白傲月還是轉過身去,一手撫上他的小腹。
手下重新變得平坦。
白傲月的瞌睡一下便醒了。
湛凜生仍舊一手環著她:“沒事,繼續睡。”
白傲月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疼的厲害啊?要不要叫太醫來?”
身旁的人輕笑:“這是在地府,哪裡來的太醫?”
白傲月恍惚,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睡糊塗了,我還當這是在宮裡呢。”
是了,宮裡有一股極濃重的血腥味,而湛凜生這裡是沒有的,亦或者說這裡的血腥味太濃,她早已習慣了故而察覺不出來?
白傲月將手放在湛凜生的肚子上,這一次他卻沒有躲開。隔著一層輕如紗、薄如翼,卻半點春光不露的中衣,湛凜生的腹肌依舊是那般緊實。
白傲月好奇道:“怎麼回事,孩子去哪了?”
湛凜生偏頭蹭她的發心:“好好在我肚子裡呢,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