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清楚,宋槐序是本王的女人,你連本王的意見都沒問過,便敢自作主張的要人,究竟是誰給你的狗膽?”

賀灼華臉色發青,他咬著後槽牙道:“這是你父皇的意思。”

魏景焰依然保持著之前的舒服坐姿,神色從容。

“宋槐序嫁的是本王又不是他,他的意思,與本王何干?”

“你……”

賀灼華掃了一眼身側的兵士,忽又來了底氣。

他冷笑了一聲。

“這麼說,人你是不打算給了?”

魏景焰嗤笑了一聲,聲音淡如白水。

“你若不是弱智,應該能明白本王的意思!”

賀灼華氣的咬牙切齒,抓著宮女大腿的手背,青筋暴起。

“很好,本王到想看看,你能不能護住這個賤人,來人,把他給本王拿下,無論是誰,敢取魏景焰人頭者,賞千金!”

北昭的侍衛立即抽出腰刀,朝轎子衝來。

魏景焰雖然可怕,卻也比不過黃金誘人,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此時的大魏殺神,在他們眼中,就是金燦燦的黃金。

轎簾已失,大量的空氣從外灌入,宋槐序完全清醒,她撐著力氣拔出匕首,臉上並無懼色。

若是不得已而死在這裡,她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魏景焰握住了宋槐序的手腕,將匕首插入鞘中。

“有男人在,女人無需出手,等著看戲就好。”

話音剛落,一陣馬蹄聲便從兩側響起,兩隊黑甲侍衛從左右衝出,不由分說,殺向了北昭軍。

為首的,正是一臉興奮的蘇煥。

已經多年沒打仗了,雖然眼前的是一堆臭魚爛蝦,也好過在王府閒出鳥。

賀灼華臉色再變,手指不住的發抖,是魏景焰的黑甲軍,今日恐怕難以把人帶走了。

宋侍郎早已被嚇得瑟瑟發抖,本來以為有皇上口諭,便可順利將宋槐序交給賀灼華,想不到魏景焰竟然帶兵攔截,這……又要如何是好?

幾番衡量,人已爬到轎前。

“四殿下饒命,這都是皇上的意思,臣不敢不辦。”

看著卑躬屈膝的宋侍郎,宋槐序只覺反胃。

他對自己若還有一分父女之情,必然會求魏景焰想辦法,死到臨頭,才想起求情,已經晚了。

宋槐序心思起伏之際,一場交戰已經結束,北昭軍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無一倖免,鼻息間充斥著淡淡的血腥。

賀灼華忍著疼痛坐起身,強硬的聲音瞬間顫抖。

“魏景焰,你,你好大的膽子,就不怕重燃戰火,殃及魏朝百姓?”

魏景焰仿若未聞,低頭看向了懷中的宋槐序。

“現在如何了?”

“已經好了許多。”

宋槐序意識到眼前的坐姿有些曖昧,抓著轎梁站起,欲坐到一邊,卻覺腰身一緊,人已被魏景焰帶出軟轎。

清冽低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

“宋槐序,告訴本王,你想讓他活,還是想讓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