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序心潮澎湃,她自然想讓賀灼華死,恨不得將他抽筋扒皮,剁成一攤爛肉餵狗,可他若真的死了,魏景焰會不會受到連累?

他不受皇寵,又有雙生讖語在身,一但真的惹怒了皇上,會不會有危險?

“想什麼呢?”

魏景焰側目。

宋槐序抿了一下唇。

“我怕殿下……”

魏景焰輕笑。

“原來是在擔心本王,大可不必。”

魏景焰手腕一轉,侍衛的刀已被抽出。

“北昭的雜碎,都該死!”

話音未落,長刀已從手中飛出,噗的一聲輕響,正中賀灼華的喉嚨。

又準又狠,乾淨利落。

刀身沒入七寸之多,將賀灼華牢牢釘在了馬車上。

黑甲軍一陣興奮,紛紛舉刀大喊。

“殿下威武,殿下威武!”

聽著這山呼海嘯一般的喊聲,宋槐序也覺得血液沸騰。

她恨了半輩子的人,居然真的死了,而且就在她的眼前。

過度的激動,讓她微微發抖,恨不得自己衝上去,狠狠插賀灼華幾刀。

魏景焰已翻身上馬,對宋槐序道:“上轎,本王這就迎你入府。”

蘇煥已縱馬來到了魏景焰的身邊,舉著染血的大刀喊道:“鼓樂手,奏樂,誰若是奏不好,腦袋就別要了。”

這些殺神,誰敢拒絕,鼓樂手趕緊撿起鑼鼓和嗩吶,哆哆嗦嗦的吹了起來。

宋侍郎跪在一旁,臉無人色。

轎子已調轉過身,朝城中去了。

宋侍郎看了一眼在轎中沉睡的姜雪豔,又看向了被釘在馬車上的賀灼華,冷汗瞬間冒了一身。

本來以為是送上門的功名,如今卻變成了懸在脖頸上的鬼頭刀。

在地上愣了好半天神,才哭喪著臉喊道:“馬上把賀王爺拉回京城,一切交由皇上定奪。”

欽天監。

周玄機手持白玉拂塵,站在登天台上,目光眺望的京外。

他與宋槐序的確沒有仇怨,若她乖乖替嫁,什麼事都沒有,怪就怪她廢話太多,差點讓皇上換了人選,若真的依了她,自己在司天監還有何顏面。

只要宋槐序安心被帶到北昭,不但可以穩住他的地位,同樣也可讓魏景焰成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