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在檢查你身體的時候,發現你的子宮裡面已經長了一個子宮肌瘤,沒有辦法再孕育孩子,如果繼續要這個孩子的話,就會持續不斷地大出血,之後,危及你的生命。”

女人說:“子宮肌瘤?怎麼會?之前不是說是良性的嗎?”

魏埕驚訝,“什麼?你竟然也知道自己的子宮裡面長了一個東西?”

女人說:“我一直都知道,一直也沒有放在心上,當初我懷孕的時候,醫生有勸過讓我打掉孩子,但是我以為它是良性的,就可以不用管了,誰知道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的。”

“你既然早就知道,那時候為什麼不跟我說?”

女人反諷,“跟你說?跟你說有用?跟你說,你會怎麼做?你會跟那個女人離婚?我打掉孩子,我手上還有什麼籌碼嗎?”

魏埕臉色都變了,“籌碼?籌碼?你居然拿孩子來當籌碼?你有沒有心的啊?”

女人說:“我有沒有心?我他媽的要問你到底有沒有心,我跟著你的時候,小芳六歲,現在小芳已經十歲了,你說過,要帶著我離開那個鬼地方,離開那個男人,可是,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讓我跟著他,一直跟著他。”

魏埕說:“可是,我這一次不是為了你,把家產都給他了嗎?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魏埕,你就是個傻子,你把錢都給他了,以後我們幾個怎麼生活?怎麼一起?”

“我是畫家,我可以畫畫的,再說了,學院那邊,不是給了我名額了嗎?”

魏埕在不斷地辯解,但是他的舉動遭到了女人的冷眼嘲諷。

“名額?時間都過了,還有什麼狗屁名額?”

“你還好說?要不是你,我會撞到那個司機,又賠了一些錢進去?”

“魏埕,你現在是要跟我翻舊賬了?好啊,那就翻啊,反正大家都是這個樣子過來的了,魏埕,你不滿我已經很久了吧?今天有什麼話,就說出來,說,你是不是想要回到那個女人身邊?”

魏埕說:“現在回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你也不要想這麼多。”

惱氣攻心的女人怎麼聽得見啊,她不停地說道:“你就是,你就是嫌棄我了,魏埕,我為了你做了這麼多,你居然,你居然敢嫌棄我?”

“我……我從來沒有說過嫌棄你的意思。”

“有,你就是有,魏埕,我告訴你,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回不去的了,所以,你還是乖乖的吧,不然,大家都不好過。”

“你想做什麼?”

女人冷哼一聲,不說話。

這個時候,護士過來敲門了。

“魏先生,有人來找。”

魏埕知道是程莉琳,於是大聲地應了一聲,“好的,我知道了。”

女人立刻探出頭來,疑神疑鬼的。

“誰啊?這個時候,誰會過來找你?”

“這個時候沒有誰。”

魏埕害怕她知道,直接敷衍地說,但是,他不清楚的是,他越是遮掩,女人越是懷疑。

“沒有誰?我才不信呢。”

女人的眼神就像是毒蛇一樣地看著門外那一塊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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