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醫院,105病房裡。

女人剛從手術檯上推了下來,一點知覺也沒有。

護士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她,問醫生:“她以後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醫生搖頭,“不可能了,就算有,也是習慣性流產,她本來上次已經摔倒過一次,差點就導致胎位不正,現在又是一次車禍,這幾天都是一口氣吊著,現在將孩子排了出去,起碼對母體不會有太大的危害。”

“但是病人之前的情緒一直都不穩定,要是她知道子宮已經被摘除了,我想她一定會瘋掉的。”

“好過繼續大出血!”醫生嚴肅地說。

護士只好點頭。

睡在病房隔壁的魏埕,心裡面也不好受。

女人一被推進去,他就醒了。

魏埕忽然感覺,自己這一輩子好像什麼也做不了一樣,除了畫畫他沒有任何成功的地方。無論是自己的家庭、還是所謂的愛人,都沒有一樣,是他可以保護好,也沒有一件事情是他可以處理好的。

過了不久,醫生終於走了進來。

魏埕問:“怎麼樣?她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說:“手術成功,病人身體加以恢復的話,觀察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魏埕說:“子宮呢?”

“摘除了。”

“這樣……?”

“以後她再也不能懷孕了。”

魏埕說:“這件事情她還不知道。”

醫生嘆了口氣,“當時情況緊急,大家都不想,希望你好好勸說一下你的妻子吧。”

“我知道,是我在上面籤的名字,我承擔所有的一切。”

魏埕的語氣十分地苦澀。

孩子,孩子沒有了,他不知道女人醒來之後要怎麼跟他爭吵。

“要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