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只是想要了解自己身世,從來沒有想過成為宋國國君。”

桓常見狀卻是心中大急,側身攔在了宋公以及白衣統帥兩人中間,急忙解釋道。

不曾想,才開始對桓常還十分恭敬的白衣統帥,此時卻是皺著眉頭不悅的說道:“襄公遺命在先,主公既然是襄公嫡系後人,自然要遵守這條規矩。”

宋公苦笑著扒開了桓常身體,亦是勸道:“阿常,宋國國君之位本來就屬於你,既然你回來了,我自然會退位。”

看著兩人的表現,桓常卻感覺非常無奈。

他只能拼命搖晃著腦袋,而後正色道:“將軍,我們這一脈離開宋國已經有三百年時間,宋國百姓又有誰還記得桓脈?”

“若是讓我繼承國君職位,尚且不說在下有沒有這種能力,恐怕宋國百姓也不會答應吧。”

“最為重要的是,師傅他老人家將書劍閣託付於我,我已經歸屬於江湖,不可能再入廟堂執掌宋國。”

桓常的話非常真誠,卻也帶著不可置疑的語氣,使得白衣統帥眉頭皺得更緊了。

事實上,若非有著襄公遺命,白衣統帥也不會如此堅持。

因為桓常並非從小出身公侯之家,沒有經歷過鍛煉,不見得能夠勝任國君之位。

正如桓常自己擔心的那般,他雖然乃是襄公嫡系後人,可是自從當初那個嬰孩被帶走以後,這一脈就已經徹底離開了宋國。

三百年時間那個嬰孩早就去世,血脈雖然傳承了下來,卻早就淡出了宋國百姓的視線。

如今的宋公深得宋國百姓擁戴,如果讓其退位讓賢,恐怕不僅是百姓們不會答應,就連那些不知道內情的公卿、貴族,也絕對會激烈反對。

說到底,白衣統帥也是宋國人,哪怕從小接受著忠於襄公的思想,卻也希望宋國能夠變得強大。

他也不願看到,宋國因為更換國君而陷入內亂。

更何況,如今的桓常不僅僅是襄公嫡系後人這麼簡單,亦是書劍閣傳人。

說到底,書劍閣還屬於江湖門派,讓一宗之主擔任宋國國君之位,也是非常不妥。

桓常察言觀色,看到白衣統帥面露糾結之色,當即心中暗喜。

“方才我聽將軍以及諸位將士稱呼我為‘主公’,這種稱呼實在讓我感到疑惑,不知將軍可否解釋一二?”

‘主公’這個稱呼非同凡響,代表白衣統帥等人承認桓常的領導地位,才會如此稱呼。

桓常如此詢問,當然是為瞭解除心中疑惑,卻也未嘗沒有轉移話題的意思。

白衣統帥聞言,當即正色道:“宋仁軍乃是襄公與書劍閣祖師共同組建,雖然曾經的宋仁軍士卒都已經去世,我們仍舊忠於襄公後人。”

“主公不僅是擁有桓脈玉佩的襄公後人,還是書劍閣傳人,自然可以任意調遣我等。”

“稱呼‘主公’,有何不可?”

桓常聞言卻是神情微動。

“你是說,宋仁軍不僅由先祖襄公組建而成,還有著書劍閣祖師的功勞?”

對於這件事情,桓常以前聞所未聞,自然來了興趣。

“不錯,而且若沒有書劍閣的幫助,宋仁軍戰鬥力根本不能完全揮出來。”

說到這裡,白衣統帥當即將目光放在了湛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