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陳道不再像之前那樣不諳世事,大起大落的他現在也不再會像之前那樣被人坑了還無計可施。面對對方的譏諷,他也能保持良好的心態來應對。他現在就算沒辦法和對方比試城府和心機,但也不會

在輕易便上當了。

“既然你們這麼好奇,那我還是讓你們親眼看一下比較好……”謝展文掃視了一眼趙牧和陳道,然後意有所指的說道。

話音剛落,謝展文便在那名貼身保鏢的幫助下,帶著幾人走進了客廳內部的那間房屋之中。

剛一開門,一眼望去的便是那奢華的裝飾和寬敞的空間,那房屋正中間的大床告知了外來者這個房間的用途。

但這間臥室的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處,此刻正有一名……或者是一具已經冰冷卻還沒有來得及散發惡臭的屍體,也就是一具剛剛死亡的屍體。

趙牧縱然相隔著不少距離,但依舊能夠清晰的看到那具死者的基本特徵。不到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身穿一件普通的黑色夾克,下面則是一件極為普通的休閑褲,手上則是戴著一副厚厚的布手套,充分的證明瞭對方的身份……這種著裝出現在別人的家中,不是小偷就是專業的殺手

而這名死者的旁邊還有一把染血的匕首,順著匕首看去,死者的脖子處那道恐怖的傷口此刻已經停止了流血,但血跡已經染紅了周遭一米的地毯。

就算眾人是站在門口,盡量不靠近去幹擾現場,但那股刺鼻的血腥氣味依舊讓眾人皺了皺眉頭。

這時候趙牧突然朝推著謝展文的那名保鏢問道:“這位保鏢先生,你手指上面的傷還好吧。”

這時候保鏢舉起手端詳了一下,然後毫無感情的說道:“剛剛的事情發生的太緊急,我一時之間沒來得及注意到,不過看起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的確如這名保鏢所說,他手指上面的傷痕的確不深,就像是不小心蹭過了刀刃一樣。

“所以,這件事情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自衛殺人事件?”趙牧突然問道。

“那是自然,若非是我的貼身保鏢反應迅速,否則那把刀刃已經把我們兩個人全部解決了。”謝展文激動的說道。

“原來如此。”陳道笑道。

而謝展文這時候突然冒出了一句:“不過你小子和這件事情很有關系,接下來你要和劉局長好好商談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了……”

“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和這件事情有關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道聽後頗有些做賊心虛的喊道。

“那當然是因為你是這案件最重要的證人啊。”趙牧突然開口說道:“這件事不是在你和謝展文打電話的時候發生的嗎,所以你的證詞自然和這件事情有很大的關系。”

這時候趙牧才慶幸自己跟著陳道一起過來,否則按照陳道這種心理素質,沒準超不過幾句話就要被別人把老底都套了出來。

“額……那倒也是。好,咱們繼續剛剛那個話題。”陳道也是驚覺自己剛剛差點被人把話套了出來,連忙冷靜了一下,避免自己再被對方用這種伎倆詐出什麼破綻。

“那咱們剛剛說到哪裡了?”劉局長這時候突然插話來問道。

“咱們剛剛不是談到為什麼在一樁命案之後卻根本沒人報警嗎。”趙牧突然說道。

“放屁,剛剛哪裡說的是這個。”謝展文瞪大了眼睛,彷彿對趙牧的岔開話題感到頗為震驚。“那咱們就現在開始進行這個話題!不管事件是如何發生的,你的手下在你的命令下幹掉了一個人,然後你們就把警察局長請到了家中,然後在人為的對警方給予一種模糊的論斷,先入為主的讓對方認為你

們這是一樁合法自衛案件,接下來的案件自然能對你們十分有利!”趙牧一連串的說道。

“你這是公然的造謠誹謗,我要告你……”謝展文憤怒的說道。

“你說什麼?你要告我,你告我什麼?”趙牧彷彿聽到了什麼好聽的訊息一樣,狂笑道:“好啊,現在就趕緊報警,就說我之前勇於揭破官商勾結的行為觸發了法律,你要對我進行舉報。”

就在謝展文要和趙牧進行一番爭論的時候,外面的警笛也嗚嗚的響了起來。

“怎麼回事!外面怎麼會有警車。”謝展文突然震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