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門衛拿出通話機想要通報陳道前來拜訪的時候,趙牧探了探頭,隨後朝著陳道低聲說道:“咱們來晚了,警察已經到了。”

“怎麼會?”陳道先是驚訝的看了一眼趙牧,隨後又望向了別墅內外,並沒有找到任何一點警車常見的醒目燈光。“不用找了,就算他沒有幹出什麼虧心事,也不可能讓一大群警車排隊鳴笛沖進自己的家門。畢竟這世界上的流言可是能殺人的,他要是敢讓那種情況發生,恐怕接下來社會上面就會流傳出謝氏集團老總謝

展文的各項緋聞了。”趙牧笑道。

“那警察……”陳道還沒說完,便被趙牧直接打斷了。

“如果是你,你是會蠢到讓一群警車把自己家出事的訊息立刻宣告出去,還是悄悄的給你自己認識的警局內部人員來一通電話,讓你的朋友幫你處理這件事情?”趙牧笑問道。

陳道聽到這裡才無奈的一笑,自己當初也不是在貧民窟裡面長大的,才剛剛過了兩年低調的日子,怎麼連特權者的生活該是什麼樣子都忘了。本來謝展文為了自己的名譽著想,曾經公開的要贈予陳道兩千萬來作為安家費,但陳道卻是出於極度的憤怒而拒絕了這筆本該屬於他的錢。所以這兩年陳道只能依靠自己以前的那點積蓄和自己姐姐的接濟

來勉強過活,雖然算不上吃苦,但往日那種奢華的生活卻也沒有機會能夠體驗的到了。

不過這倒也不是壞事,至少兩年前的陳道可不會像現在這樣思維縝密,甚至差點策劃成了一樁成功的殺人案,可……那是在如果沒有發生眾人意料之外的情況下。

就在陳道感慨自嘲的時候,那名門衛終於結束了彙報,隨後朝著陳道喊道:“陳少……陳先生,您可以帶著您的朋友進去了。”

陳道自然不會給這個人什麼好臉色,哼了一聲便直接走了進去,而趙牧卻也是無奈的笑了笑,也跟著陳道一同進入。看著這宏大的莊園,趙牧才知道什麼叫窮奢極欲,原本在他印象裡面,自己之前被丁儀所贈的那個湖中別墅已經是奢華到了極致的住所。可今天趙牧才算是漲了見識,他和陳道兩人足足走了八分鐘左右,

穿過了一道道石子小路,才來到了住宅的門前。

就在兩人剛剛來到房屋的門前,就看到從屋子裡面走出了一名五十歲上下的中年人,用著冰冷的語氣說道:“陳道,你又為了什麼事情來這裡。”

“兩年不見了,就不能我回家看望一下嗎?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警察局局長竟然開始管起了別人的家務事了。”陳道反唇相譏道,語氣比起對方更是刺耳不少。

趙牧自然看得出來,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必然不會太好,甚至可能在過去鬧出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這位是?”局長看著一旁的趙牧,隨口問道。

“啊,我只不過是一名自由職業者,隨便想幹些什麼就幹些什麼,閑著無聊也可以幫警察破破案啊。”趙牧笑道。

趙牧這倒真不是吹牛,當初趙牧也幫徐靜不止一次的破獲過案件,可以說,只要趙牧能夠看到受害者的面相,那麼這案情基本就有九成的機會直接告破了。

所以能夠被趙牧指點一下案件的過程,那對任何一名警察都可謂是受用無窮的。

就在兩人打算進入房屋,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那名被稱為劉局長的男子則是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朝著兩人說道:“你們兩個不能進去。”

“你什麼意思,我還不能回自己家了不成?”陳道冷冷說道。

“呵,自從你姐姐鋃鐺入獄之後,這裡便再也和你沒有半點關繫了。”劉局長冷笑道:“而且,你們兩個人無權進入案發現場。”

就在陳道打算上前爭論的時候,卻見趙牧笑著攔下了陳道,然後直接迎上去問道:“為什麼不能走進案發現場。”

“你們和本案沒有關聯,所以在警方結束調查之前沒有任何權利走進這家……”劉局長打著官腔說道。“錯,現在我並沒有看到任何一個警察出現在這裡,也沒有看到任何警方的標誌。如果這裡真的在進行調查,請你帶著手下,開著警車在這裡好好的進行一番正常手續,而不是把手插在兜裡,像個無業遊民

一樣在這裡像串門一樣閑聊。”趙牧緩緩說道。

“還有,我剛剛聽陳道說過,在剛剛案發的時候,他正好在和自己的姐夫通話,所以他至少可以用證人的身份進去。”

“我說不能就不能!”劉局長直接喝止了趙牧的辯論,蠻橫的說道:“你們兩個人要是再不走,我就要以妨礙公務的罪名逮捕你們兩個了。”

“你這是濫用職權,我要申訴!”陳道憤怒的說道。

“我不需要一個偽造遺囑的敗家子來教我怎麼運用自己的職權。”劉局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