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渺渺還在幻境裡圍觀夏清婉收拾毒婦,混元天地裡,空無一臉糾結地看著湖底,“奇怪啊奇怪,這還沒開始洗經伐髓怎麼就道心考驗了?我記得當時造這混元天地時並沒有這一個啊?而且這丫頭不是已經過了道心考驗了嗎?後面這個是怎麼回事?”

空無擰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渺渺也有點懵,按理說前兩個都是考驗,這個應該也是啊,可是作為一個阿飄她能幹啥,只能圍觀夏清婉手撕惡毒女人啊。不說了,接著去看戲了,不用做任務免費戲不看白不看。

夏清婉當然不會真的把四房兩個兒子殺了,殺人是最蠢的報仇方式,她不屑用這種方式替渺渺報仇。

“鷹乙,去四房,四夫人胸口悶要去別院休養。”夏清婉定定的坐了會才吩咐下來,鷹乙擅長模仿易容,做這種事再輕鬆不過了。

藍衫婦人兩手交疊放在身前,等著夏清婉吩咐。

“羅媽媽,吩咐下人去給小姐掛白,所有下人不得隨意走動,小姐是被人害死的,我這個母親要查真兇。大房那個奶孃讓人盯住了,不能死也不能跑了。那兩個自然也要在這清查中查出來。”

羅媽媽躬身應答後退了下去。

渺渺坐在軟塌上,定定地看著夏清婉,那雙眼睛真好看啊,總感覺在哪裡見過一樣。一人一鬼就這麼安靜的坐著,彷彿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羅媽媽按照吩咐把事情都辦妥了已經天亮了,一進門就看到自己奶大的孩子呆呆地靠在臥榻上,那雙嫵媚含情的美目也失去了往日的流光溢彩,心中不由一陣痠痛,“婉姐兒,都準備好了。”

“媽媽我沒事,你說得對,我也要為渺渺積點福報,爺的事也沒做完,我還不能頹廢下去。”夏清婉淺笑地回著羅媽媽,“好了,把命婦朝服拿出來,我們去告御狀。”

羅媽媽一點也不驚訝地去拿超品命婦朝服,倒是渺渺有些吃驚,沒想到夏清婉膽子這麼大。

夏清婉換上超品命婦朝服,按品上妝,又喚人拿出國公超品車攆,一路哀哀哭泣著到了皇宮前。

夏清婉下車後,端正地跪在宮門前,脊背挺直,聲聲泣血:“東平候府為奪國公府主母之位算計我稚兒性命,臣婦懇請皇上為我兒做主,我夫君還在北地殺敵,東平候府就敢暗算他的孩兒,皇上,東平候府是要造反啊!”

羅媽媽上前敲著登門鼓,應著夏清婉的哭訴淒厲至極。

夏清婉一遍一遍地喊著,到後來嗓子儼然已經沙啞了,卻還是不曾放低音量。

渺渺明知道她是作假,可那聲聲帶血的控訴裡面的感情不是作假,渺渺聽得鼻子酸酸的,眼眶也紅了起來。

皇宮內應是正在早朝,夏清婉跪了一個時辰後才等來一個內侍傳喚她去大殿。

渺渺跟著飄了進去,一進大殿左右兩側官員都盯著夏清婉,只見她不疾不徐,神情悲痛,端莊大方地上前叩拜。

“命婦皆為皇后管理,你去敲登門鼓於理不合,鎮國公夫人,有什麼冤情要讓你不惜違反祖制?”皇帝坐在龍椅上輕描淡寫地發問,讓人聽不出喜怒。

“皇上,臣婦知曉此舉有違祖制,待皇上替臣婦申冤後臣婦願意領取責罰。”

夏清婉再叩一拜,接著說:“臣婦的女兒昨日被人設計害死在後院湖中,經臣婦查明,乃是鎮國公府楚江寧之妻陳敏敏所為,臣婦派人前去請她詢問內情,卻聽她的下人說陳氏去了鎮國公府別院養病。臣婦派人去別院並未找到陳氏,且臣婦家中車伕證言看到陳氏車馬是去了東平候府。臣婦只是一介婦人,沒有那個膽子去東平候府問詢,只好抓了那陳氏的心腹拷問,這才得知陳氏害我孩兒一事是東平候府指使,為的是趁我孩兒離去我悲痛交加之下有所疏忽好給我下藥送我去陪我那苦命的孩兒,然後給他們府上的十小姐騰出主母位置。”

夏清婉兩眼含淚地控訴,“皇上,我夫君為了大夢國在北地九死一生,若是他在邊關聽聞這等噩耗疏忽之下中了敵人奸計,那是亂國之根本的大事啊。東平候府其心可誅!”

皇帝聽完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爾之所言可有證據?”

“人證物證俱在,還請皇上下旨讓東平候府交出陳敏敏來對質。”夏清婉字語鏗鏘。

“東平候,把你家那陳氏叫來問問。”皇帝從善如流的下旨。

一個顫巍巍的中年男子抖著上前跪下,“皇,皇上,微臣那不肖侄女昨日未曾歸家啊。”

“哦?那你謀害鎮國公嫡女一事可有什麼說辭?”

“皇上,微臣不知此事,許是陳氏自作主張,我東平候府未曾有此心思啊。”東平候匍匐在地上高聲回話。

“皇上,臣婦這裡有城東芝芳齋管事的證詞,要暗算臣婦的藥草是東平候夫人身邊的心腹親自去找管事購買的。”夏清婉早就提防著這一著,怎會讓他輕易開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