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病嬌妹妹

國慶前兩天，沒有上課，而是體檢。既是入學體檢，也是軍訓前體檢。</br>早晨，姜凌去食堂，發現從東院學生公寓到西院街，已經放好了桌子，牆上寫好了檢查專案。還有一些檢查專案在東院公寓樓下的房間裡。</br>姜凌記下了各個檢查專案的位置。</br>吃了早餐，九點，醫生們紛紛就位，坐到小桌子後。</br>別的班都是自己排隊，亂麻麻的。</br>大一新生也有幾千人啊！</br>大多學生腦袋還是比較木，跟著表格來，身高體重之類的基礎檢查都排了長隊。西院和東院之間的圍牆下擠滿了人。</br>姜凌振臂一揮，集合了英導班，帶全班到東院，指向一排空空的房子，讓女生先去做視力、聽力、色盲等五官檢查，自己則領著男生去做五肢檢查。</br>跟著他鑽進屋，男生們一個個羞澀得很，姜凌說：“行了，行了，快脫吧，這輩子除了醫生，估計都沒人關心你那玩意兒了。”</br>兩個醫生都給逗笑了，“那你先來。”</br>室友們都笑起來，姜凌也無所謂，大家又不是沒一起尿過尿洗過澡，誰沒看過誰的？</br>姜凌先脫了，說：“也不用一個個進來耽誤時間了，站一排脫光，讓醫生一齊檢查了。”</br>都是一個寢室的，大家還沒那麼羞澀，而且他一個胖子都脫了，還怕什麼？於是都聽話地脫了。</br>醫生直樂，碰到這麼懂事的小夥，可不省事兒了嗎？檢查完了，醫生一邊填表一邊給他們這些血氣方剛的小夥科普一些知識。</br>聽得大家臉紅紅的。姜凌想想，真的上輩子除了醫生，沒人這麼關心他了。</br>女生人多些，還在排隊五官檢查，看他們這麼快出來，阮湘琴好奇地問：“你們做什麼檢查這麼快？”</br>男生們都不好意思地笑了。</br>你看這不有人關心他們嗎？</br>一會兒，卿清荷跑出來，揮著體檢表高興道：“姜凌哥！我視力5.0哦！”</br>“真厲害！”姜凌笑著給她豎個大拇指。卿清荷笑著跑開了。</br>胡智波嫉妒得眼睛發紅，“她為什麼叫你哥？”</br>“她就叫我哥啊！你不爽啊？”</br>梁遠看著氣呼呼的老胡，“憨賊！他可以當她哥也可以當伱哥啊，還不趕緊叫大舅哥？”</br>胡智波理了一下這關係，羞澀地從後面踮腳湊著姜凌耳朵，熱氣吹進來：“大舅哥。”</br>“沃日！”姜凌抓抓耳朵，回頭把他一搡，男生們跌跌撞撞一陣歡快的笑聲。</br>先把人少的體檢做了，快中午的時候，身高體重那邊排隊的人就少了，英導班過去幾乎沒排什麼隊。</br>全班一上午搞完了。</br>其他新生毫無組織，無頭蒼蠅一樣還在亂麻麻地跑。姜凌一看，還是得意的，看來其他班班長也不怎麼樣嘛！</br>體檢時間兩天，大一都沒排課，後面就是國慶了。</br>姜凌集合全班，收了體檢表，“我們班就提前放假了！祝同學們國慶快樂！出去玩的注意安全！”</br>“好！”同學們歡呼，看著班長，真的覺得班長很有能力。</br>散開，三五成群去食堂。</br>姜凌拉住卿清荷，“卿卿妹視力5.0，值得獎勵個大雞腿！先去拿飯盒，在食堂門口等我。”</br>“嗯！”卿清荷開心地點點頭，依然沉浸在自欺欺人的幸福中。</br>姜凌拿著全班體檢表走向終審處，一邊走一邊找出卿清荷的體檢表，身高158厘米，“哈哈哈哈……”一串狂笑，惹得周圍的學生都看向他。</br>果然是倔強的小妹妹呢！</br>再看看其他的，體重38公斤，我去！</br>其他的姜凌也看不懂，直接看醫生意見：營養不良，偏瘦，貧血。</br>這個結果倒是不意外，她那小臉一看就沒血色。</br>還有一些字看不懂。</br>他們班是最先交來的，終審醫生正準備去吃飯，姜凌把體檢表放在桌上，把卿清荷的表格給醫生，“醫生，您看她這有問題嗎？”</br>醫生拿起看了看，“她這心臟好像有點問題，最好去醫院心內科複查一下。”</br>姜凌心一沉，“嚴重嗎？”</br>“體檢只是簡單檢查，就聽聽心率，判斷不出具體問題。你要讓她去醫院心內科，用專門的儀器檢查一下，專科醫生看一下，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br>姜凌頓了一下，“那您現在能幫我寫終審意見嗎？我現在就帶她去，怕國慶放假了，不好掛號。”</br>醫生也沒推託，拿起筆寫了終審意見：加強營養，建議複查心臟。</br>“謝謝您。”姜凌拿著卿清荷的體檢表回到西院樓下，打電話到卿清荷宿舍，“你下來，我們出去吃飯。”</br>“啊？為什麼？”</br>“我要去醫院，你陪我去。”</br>“哦。”</br>一會兒，卿清荷下來了，擔心地上下看看他，也沒外傷，“姜凌哥，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br>姜凌笑笑，先別嚇她嘛，本來心臟就不好，“沒事兒，剛剛我去交體檢表，醫生建議去醫院複查一下。我也不知道什麼問題，就叫你陪我嘍。”</br>“哦。”</br>到東院，姜凌先上樓拿了錢，兩人就去對面。</br>對面醫學院的附屬醫院，是全省最好的綜合醫院，人很多，姜凌跑過去，趁視窗下班之前，掛了下午心內科的號。</br>然後兩人走進醫院旁邊一家飯館，“你吃什麼？”</br>卿清荷抬頭看著牆上的選單，“你先點。”</br>姜凌點了個大碗滷雞米線加滷雞蛋，卿清荷點了個小碗米線，搶先掏出錢包，“姜凌哥，你還想點什麼嗎？”</br>姜凌忍不住笑了，也就不把兜裡的錢包拿出來了，這是準備讓他想吃嘛吃嘛啊，“那再加個雞腿！”</br>卿清荷眉頭也沒皺一下，付了錢。姜凌笑眯眯地看著她，希望下午檢查結果是好的，還想讓她請吃飯呢！</br>米線上來，姜凌把雞腿夾到她碗裡。</br>“你不吃嗎？”</br>“這是獎勵視力5.0的大雞腿！”</br>但卿清荷現在對大雞腿沒興趣，擔心地看著他，“姜凌哥，你沒事吧？”</br>“我沒事。”姜凌默默道：希望你也沒事。</br>吃完飯到醫院等著，等下還是她做檢查，姜凌把體檢表拿出來給她，“其實是你需要複查一下。”</br>“啊？”卿清荷一把拿過體檢表，小臉一紅，“你偷看我身高了？”</br>姜凌無語死了，“這是重點嗎？妹妹！”</br>卿清荷看看醫生的意見，倒是淡定，“沒事的。我以前查過的，不止心臟，全面檢查都做了，沒問題的。”</br>“以前查過？”姜凌轉頭看著她。</br>“嗯，高考前兩個月，我住了一週多院。”</br>“為什麼呢？”</br>“就是心跳突然加快，呼吸困難，老師就把我送到了醫院。”</br>姜凌皺起眉。</br>“吸氧之後就好了，然後在醫院做了一堆檢查，也沒檢查出來。住院期間有一次老師同學過來看我，我又呼吸困難了，我爸和老師就急忙找醫生，醫生過來一看，說我是裝病。”</br>姜凌皺眉，這特麼什麼庸醫啊！</br>“出院後，因為又是傳染病期間，老師不放心，就讓我回家休養。”卿清荷蹙著眉，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br>“怎麼了嘛？”</br>“五月下旬，老師打電話到村公所，叫我去填志願。我就回校了，填志願，然後高考。”</br>姜凌看著她，因為生病，所以高考沒發揮好嗎？</br>卿清荷絞著雙手，手指都成了青白色，“姜凌哥，我不想再說那時候的事了。”</br>“好，不說了，不說了。”</br>她突然雙手發抖，接著渾身發抖，呼吸急促，像抽風箱一樣，接著就蹲了下去，雙手緊緊抱住身體，指甲把胳膊都掐青了。</br>姜凌嚇壞了，連忙起身，大喊：“醫生！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