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楮墨調整好情緒,這才又轉身望著她:“外面下雪了,淵兒正在外面玩,你……”

白綾稚掙扎著坐起來:“我也要出去!”

男人愣住,眉眼溫和舒展:“好。”

他耐心的替人穿了衣裳,又按照她的要求,仔細幫她洗漱束髮,最後拿來厚厚的狐裘披風,將人從頭到腳裹了個嚴嚴實實,才算是放心。

等他扶著白綾稚走出去,白幼淵眼睛一亮。

“孃親,這裡這裡!”

他歡呼著在雪地裡揮手,滿臉興奮。

白綾稚其實剛落地就後悔了。

渾身疼的像是被拆了又組裝似的,特別是某些不可說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這會兒小糰子一撲,她險些腿軟摔倒。

蘇楮墨一把將人扶住,這才望向白幼淵:“爹爹陪你玩,你娘沒睡好,在旁邊看著就好。”

沒想到白綾稚卻誤解了他的意思。

她咬牙切齒的往前走哦了兩步:“你少看不起人了!就這?你真的以為我怕你麼!”

她提著裙襬,強忍著全身的不適:“淵兒,娘陪你!”

白幼淵其實察覺出了兩人之間奇怪的氛圍。

但是對於他來說——這都不重要。大人的感情讓他們自己去處理。

他只負責……做點毒藥,毒死那些不要臉的賤人!

蘇楮墨看著白綾稚搖搖晃晃的身形,一瞬間竟不知道該露出點什麼表情才合適。

只是心口略帶酸澀。

昨日他的確動情又失控,他也能明顯感覺到白綾稚的情緒。

只是,那些都是短暫的。

兩人的感情好像就被困在榻上似的。

就像是她剛醒來,第一件事,竟然是要喝避子湯。

他當然知道她不想再生一個,只是她分明可以用更溫和的方式說出來。

她沒有,所以她真的不愛他。

他昨日得到了她,卻好像又失去了她。

蘇楮墨只覺得嗓子裡堵了一團棉花似的,上不去下不來,難受極了。

可在看到白綾稚摔倒的一瞬間,他還是迅速將人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