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稚其實也是初經人事。

三四年前那一次,壓根就算不得。

所以她哪裡想得到,這折騰下來,自己根本就吃不消?

所以翌日,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還有些迷迷糊糊。

蘇楮墨耐心的端著熱湯蹲在她面前:“稚兒,喝上兩口。本王煮的湯,補補身子。”

白綾稚皺著眉頭,伸出手臂想要將人推開,又猛地看到了某些痕跡、

她僵住,隨後直接鑽進錦被裡,像是生氣了。

蘇楮墨眉眼帶笑,像是隻饜足了的獸,耐心十足。

等喝下湯,又吃了些東西,白綾稚總算是有了力氣:“你去,在進門左手的櫃子,最後一格有個藥包,煎了給我喝。”

男人微怔:“什麼藥?”

白綾稚垂眸望他,緩緩吐出三個字:“避子湯。”

蘇楮墨的臉色猛地沉下來。

他緩緩將湯碗放下,隨後嗓音又帶了些涼意:“不必了,本王一直在喝。”

白綾稚微怔,像是想不明白似的:“可我給你配的藥,你不是退回來了麼?”

蘇楮墨冷冷望她:“我讓府醫看過了,他仿製了一份。為了以防萬一,從那日開始,我就日日喝。你不必再喝,對身子不好。”

他說著,又附身逼近她。

“你同別人一起,也會如此?”

白綾稚盯著他的眉眼,挑眉:“不然呢?”

蘇楮墨不知為何,竟鬆了口氣,隨後又恍然意識到,他竟把自己也歸為白綾稚找的男人那一類裡。

他滿臉陰鷙,又說不清這怒氣從何而來。

半晌,他才道:“日後我也會喝,孩子有淵兒一個便夠了。你既不喜歡本王,也沒必要再經歷第二次痛苦,不值得。”

他背過身去,手在袖子裡攥了又攥,顯然不平靜。

白綾稚盯著他的後背,一時間恍惚了一下。

不值得?他竟然會說這種話?

而且,他從未告訴過她,自己在主動喝避子湯。

那個藥方到底有多苦多難聞,白綾稚自己很清楚。當初就是為了讓他長記性,別惦記這些有的沒的,才故意配了一些藥效強又難聞的藥材。

他……

白綾稚總覺得自己好像看不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