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國。

天竺國的所有隨行人員,全部穿上了中山裝。

而天竺國的天子卻穿著他們的民俗服侍,胸口掛滿了徽章。這些徽章全部都是他曾經做將軍的時候,斬獲的軍功。而他將徽章全部掛上,足以顯示出此行對新九州的尊敬。

拉丁美國。

重洋之外。

拉丁美國天子攜一百餘登上了鵬式,臨走前卻避開新九州使臣,召見了一個神秘的人。

那人乘坐蒸汽車而來,始終用口罩遮面。

下車後,拉丁美國天子鞠躬拜見:“秦院長,我要遠行了。您是拉丁美國最有威望的人,我走的這段時間裡,還請您幫我照看大局。”

戴口罩的人笑了笑:“我會的。”

“但是,秦院長,我去了新九州會被刁難麼?聽說……您的學生去參加九州科技獎了。”

“不會。那裡遠比你想象的更加胸懷寬廣。”

“我有些嚮往了,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國度?能培養出秦院長這樣的神,我向往它。”

“你說錯了,培養我的並非國家。而是我的老師。”

拉丁美國天子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說錯了,是您的老師……我這次可能會見到您的老師,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能教匯出秦院長這樣的神,也能親手組建那麼一個讓全世界頂禮膜拜的強盛國度。”

秦恩澤看出了他嚴重的嚮往不是作假,又看了看遠處停靠的飛機,眼裡竟然有些羨慕。

是的,秦恩澤羨慕他能去新九州。

他多想回到故土去看一看啊。

但是他不能。

他多想回去拜見自己的老師。

但是他不能。

秦恩澤無比知道自己的命運,他是以叛國罪逃離的。雖然改朝換代了,但是新朝組建的時候,新九州政府曾經對他進行傳喚,邀請他回去。但是他沒有。

一次機會已經錯過,那麼便不會再有機會。他若露面,依然會被以叛國罪論處。

如果新九州想處置他,那麼即使拉丁美國天子也庇護不住。

而換個角度,如果自己不在新九州露面,始終待在拉丁美國。那麼就算新九州政府知道了他在拉丁美國,但是看在李真都沒有說什麼的面子上,卻會假裝不認識他,不知道他,置之不理。

回不去了。

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政治上的回不去。內心上的回不去。

他曾背叛了國家,當然,這在秦恩澤心裡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