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卻並沒有大家想的那麼簡單。

當張海洋胸膛紮著一根箭矢,歇斯底裡替金昌郡百姓求情的時候,士兵卻根本不動如山。

吳將軍冷喝一聲:“這些都不是老百姓。接上級命令,特地前來澆滅叛賊、暴徒。而沖擊金昌郡政府大院,此乃恐襲行為。與你無關。接上級命令,上級早已經安排人員潛伏在這群人之中,這是有人組織的一次有計劃、有預謀的恐襲。目的是佔領金昌郡政府,佔地為王反抗新九州政府。”

“此乃一個馬賊團隊組織策劃的一場恐襲。你雖然是金昌郡郡主,但是你無權過問關乎於國家政權、領土安全的問題。就此退去吧,否則你三番兩次為叛匪求情,我有理由懷疑你也是叛匪。”

“……”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難怪說為什麼軍隊來的這麼快呢。

感情,這是因為這是有心人組織起的一次大行動啊,而上級軍方早已掌握了那些馬賊的動向,一直埋伏著,就等著捉賊拿髒,一網打盡呢。

“軍爺,冤枉啊。”

“我們是被有心人欺騙的善良好老百姓。”

“我們是被利用的。真的。”

“請相信我們,我們是被利用的啊。”

“……”

張海洋也大聲喊道:“我承認,他們其中確實是有一些別有用心之人。但大多數卻都是普通老百姓啊,他們只是文化程度不高,受到了欺騙和矇蔽。他們只是錯在無知。”

吳將軍冷著臉:“我不管。我接到上級的命令就是如此,你且起開。我要行刑了。”

忽然,在所有人震鄂的目光之中,張海洋兩腿一彎竟然跪在了地上。

‘噗通’一聲。

全場鴉雀無聲。

百姓的哭聲也停止了。

吳將軍也愣住了。

張海洋跪在地上,哭喊一聲:“張某人此生,只跪天、跪地、跪父母。這一次,我給吳將軍您跪下了,只求您能給一些被蒙騙的百姓一次機會。”

吳將軍大驚:“張郡主,你這是幹什麼……你……你快起來,你這是幹什麼啊。”

張海洋歇斯底裡的吼道:“他們中很多都是無辜百姓啊。只是聽信了奸人的一句‘法不責眾’就被矇蔽了心智。他們的本性並不壞,為什麼不可以放過他們啊。”

這時,老百姓中潛伏著的便衣們,忽然在這鴉雀無聲中哭喊著:

“張郡主,我們該死。您不要牽連進來了。”

“張郡主,我們之前誤會您了。您是一個好官啊,我們被奸人欺騙是我們該死,您千萬不要受到牽連啊。”

“快起來吧張郡主,你是金昌郡真正的父母官。來世還要在你治下做一個百姓。”

“張郡主今天的所作所為大家夥都看在眼裡,我們今生沒辦法報答,只有來世做牛做馬了。”

“……”

在這種氣氛之中,一些人吼叫出來,所有的百姓聞著傷心,聽著落淚。

後悔。自責。慚愧。遺憾。

幾種情緒輪流替換著在內心之中徘徊。

所有人都被張海洋的重情重義,不計前嫌感動了。

這是一個真正的父母官啊。

吳將軍喊道:“張郡主,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啊。我接到上級的命令,就是得到一個殺人指標。必須槍斃夠數兩萬人,在全國做典型殺雞儆猴,震懾別有用心之人。你這樣求我也沒有用啊,我必須要殺夠兩萬個人。張郡主,我最多可以給你個面子,讓你選一些人出來可以活。但是必須兩萬人夠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