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祭煉的過程中,徐行可以明顯地感覺到,繩索深處,有一股法力盤踞,阻擋著他往深層次去祭煉。

徐行明白,那股法力就是尚玉年的。

此人並不像傅晏一樣,將法器完全送給徐行,就如傅晏勸他時口中所說的那樣,這條繩索,僅僅只是他暫時借給徐行的。

徐行知道,這樣的法器,使用起來,不但不會順手,而且還得隨時提防著尚玉年,說不定尚玉年什麼時候只需要一個念頭轉動,這件法器就會變成偷襲他的利器。

但徐行既然已經將這條繩索接了過來,便沒有再輕易還回去的道理。

他沒有當著尚玉年的面試圖去煉化繩索深處那股屬於尚玉年的法力,只是稍稍祭煉之後,就將其當作腰帶一樣,在腰間纏了兩圈,隨意繫了起來。

此時,由於身上帶著兩件寒屬性的法器,而徐行又有意隱藏實力,此時他的臉色,已經看起來有些蒼白了。

而他的嘴唇,更是被凍得呈烏紫之色,上下牙關,也止不住地“嘚嘚嘚”在打顫。

徐行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伸出手來,施展出妙手空空訣,朝著面前的那支笛子抓了過去。

一條只有徐行自己能夠感受得到的空間壁洞,被徐行給開啟了。

那壁洞不大,僅能容許他的一隻手伸將過去。

在壁洞被開啟的瞬間,焦灼而猛烈的氣勁,再次朝著他的手上侵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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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由於徐行有所準備,早就將烏鐵冰蠶衣和玉螭冰索上面的寒氣匯聚在了手掌之上,一時之間,那股灼熱的氣息,倒是被他抵擋住了。

徐行慢慢往前伸手,繼續朝著那隻笛子探了過去。

但是令徐行沒有想到的是,他將手臂探進了空間壁洞之後,卻是並沒有觸碰到眼前那支近在咫尺的笛子!

而在傅晏和尚玉年的視角之中,就看到徐行的手,一點一點往前探伸,然後一點一點消失不見。

明明那笛子就在徐行的面前,但是當徐行把手往前伸的時候,卻就是夠不到那支笛子,反倒是徐行的手臂消失不見了!

徐行將靈識順著開啟的空間壁洞送了進去,但剛剛他那條探進壁洞的手臂一尺距離,就瞬間被燒沒了。

徐行感覺腦海之中一陣刺痛,低哼一聲,猛地將手收了回來。

看到徐行收回來的手上依舊是空空如也,眼巴巴望著徐行的傅晏和尚玉年,都微微有些失望。

傅晏急忙道:“餘道友,怎麼了?”

而尚玉年則問道:“怎麼回事?怎麼還是沒能拿到那支笛子?”

徐行抬手捏了捏眉心,出了一口氣,說道:“我的手伸進去之後,夠不到任何東西!”

尚玉年道:“那你不會用靈識往前探查嗎?只要靈識能夠探查得到,再利用攝物御器之法,將這幾件東西都拿出來,應該不難吧!”

徐行看了尚玉年一眼,語氣淡然說道:“我已經試過了,靈識剛剛探出去,就瞬間被那空間裡的高溫給燒沒了!”

尚玉年一時閉上了嘴,皺眉不言。

傅晏有些傻眼道:“啊?那……這該怎麼辦?”他又問道,“餘道友,我看你剛才,似乎可以將整條手臂都探進另一個空間,既然如此,你可不可以整個人也完全進去呢?如果你可以直接進到那個空間之中,那麼取出這些東西,應該就不是什麼難事了吧?”

徐行沉吟道:“這個……我並沒有嘗試過!我所學的法術,也僅僅只能讓我的手臂和靈識穿過一定的阻障而已,並沒有試過整個人都穿過去!”

尚玉年道:“那就試一下!”

徐行道:“這恐怕需要改良法術才可以!你們二位,可能就需要多等一些時日了!”

尚玉年說道:“那你就將此法術交出來,讓我來幫你一起參研改良!相信以我金丹境界的修為和見識,改良起來,一定會比你一個築基修士快捷許多!”

徐行淡聲道:“你想逼迫我交出這門法術?”

尚玉年逼視徐行道:“既然你施展這門法術無用,難道不應該把它交出來嗎?”

傅晏見徐行與尚玉年對視,絲毫都沒有退讓的意思,急忙站到兩人中間,打著圓場說道:“師兄,你何必這麼心急呢!咱們是請餘道友來幫忙的,可不是來逼迫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