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是徐行全力運轉《五行正法》的話,也是可以抵擋得住那股灼熱之氣的。

但這兩人明顯對自己有所隱瞞,當初約定好的話,到了這裡都可以反悔,誰知道當他真正費盡心力將另一個空間裡的東西都取出來之後,這兩人會不會過河拆橋?

所以,徐行是不會自己直愣愣就這麼為別人火中取粟的。

就算真的要取,那也得讓傅晏和尚玉年兩人付出足夠的好處,降低他自己的風險才可以。

傅晏聽到徐行的話,微微一怔,繼而一拍額頭,笑著說道:“啊呀,真是的!看我的腦筋,連這麼點事情都沒有注意到!是我不對,是我一時疏忽了!餘道友你莫要著急,讓我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防火手段!”

說著,低頭翻找隨身攜帶的儲物袋。

找了片刻之後,傅晏取出一件黑色的甲衣,他將甲衣遞到徐行面前,說道:“餘道友,這件闢火法衣,乃是用深海烏鐵混合千年冰蠶的蠶絲織就而成的!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上品法器,你且穿起來試試看!”

徐行微微有些皺眉道:“上品法器?怕是很難防得了那空間之中的灼熱!”

傅晏尷尬一笑,說道:“餘道友,我這裡最厲害的防火之物,也就是它了!你莫要嫌棄,且試一試!”

徐行聞言,不再多說,接過那黑色的甲衣。

入手如觸寒冰,感覺微微一沉,估摸著,至少也有四百多斤。

這衣甲看起來並不厚實,卻有如此之重,想來應該就是那深海烏鐵的份量了。

徐行將甲衣展開,振擺間,衣甲發出低沉而又厚悶的聲響。

徐行問道:“此衣甲,可有名號?”

傅晏笑道:“就叫烏鐵冰蠶衣!”

徐行點了點頭,輸入法力,將這衣甲祭煉了一番,感覺可以控制大部分功能之後,輕輕往空中一拋,衣甲自行張開,罩落了下來。

徐行的眼前微微一花,這件衣甲就已經穿在了他的身上。

這衣甲所攜帶的寒意,讓徐行如同穿了一件冰甲一般。

由於他並沒有用《五行正法》的法力抵擋寒意,身體便不由自主地,微微打著寒顫。

傅晏笑問:“餘道友,感覺如何?”

徐行哆嗦著說道:“有點冷!”

尚玉年淡聲道:“好了!餘道友,你既然已經穿上了烏鐵冰蠶衣,那就動手吧!”

徐行卻對尚玉年道:“尚前輩,不知你可有防火闢火的手段教我?”

“嗯?”尚玉年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徐行笑道:“多一分準備,便多一分勝算嘛!”

尚玉年臉色微微一沉,正要發作,傅晏連忙笑著說道:“師兄,你那條玉螭冰索不是暫時沒什麼用嗎?不如也暫時借給餘道友吧!等他用過之後,再還你就是了!”

見傅晏如此說,尚玉年臉色稍霽,冷冷看了徐行一眼,沉聲道:“既然傅師弟說了,那便應許你這一回!”

說著,取出一根皎白的繩索,輕輕一拋,飄飛到了徐行的面前。

徐行伸手接過,而他的手上,頓時生起了一層白色的霜碴,並以極快的速度,往上蔓延,似乎要將他全身都給凍結起來。

徐行運起功法,將這股寒意驅除一些,這才仔細打量著手裡的繩索。

這一看,徐行就發現,這條繩索,居然是一件極品法器!

在繩索的一端,嵌連著一顆白玉雕刻而成的螭龍龍頭。

徐行笑道:“好寶貝!多謝尚前輩了!”

尚玉年哼了一聲,並不回言。

徐行也不甚在意,將這條繩索也祭煉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