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

李福根呵呵一笑,也抱拳回了個禮:“你這蛇拳,攻擊起來,兇猛刁鑽,確實是一門極具殺傷力的功夫,不過。”

他說到這裡一頓。

“不過什麼?”陳詩音收了拳,氣一鬆,就微有些喘,捋了一下頭髮,笑看著他。

李福根一時遲疑未答,陳詩音卻笑了起來:“招法刁鑽,但力度不夠是吧。”

她要不這麼說,李福根還只是懷疑,不敢肯定,這一說,再看她眼光中的笑意,他就肯定了,道:“真正對敵,你手上會夾飛刀是不是?”

陳詩音是殺手,殺手講究一擊必殺,不可能真象剛才一樣,一招一式的打,如果一擊不中,往往立刻就要撤身逃跑,否則就是自己找死。

而要一擊必殺,自然是手段盡出,不可能是空手。

“高明。”陳詩音一翹大拇指:“真正下手,我雙手上都有飛刀。”

“然後腳上還有毒針是不是?”李福根記起了那天跟陳詩音的打鬥,陳詩音鞋尖上的毒針。

“是。”陳詩音咯咯笑:“你不妨猜猜,還有什麼?”

還有什麼?

這下李福根就猜不到了。

看陳詩音,站在他面前的陳詩音,身量高挑,細腰長腿,因為有點喘,飽滿的胸脯微微顫動,就如風中的玫瑰花,不自禁的會吸引人的眼光。

再往上看,白嫩的瓜子臉,大大的眼晴,清亮的眸子,實在是一個頂尖的美女,極具觀賞性。

可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卻是一個動則要人性命的殺手,手上有刀,鞋上有針,然而這些還不夠,還有厲害的,在哪裡呢。

李福根上上下下的掃了一眼,實在猜不到,陳詩音還有哪個地方能藏殺人的傢伙。

“猜不到。”李福根搖頭。

陳詩音咯咯笑起來,眼眸中帶著一抹得意,似乎能贏李福根一招,是非常開心的一件事情。

她笑著,突然把舌頭吐了出來。

她這個樣子很萌,李福根還以為她就是賣萌呢,但突然發覺不對,細一看,她紅紅的舌尖上,居然有一枚鋼針。

鋼針很小,是那種繡花針,看上去,就跟一根頭髮絲差不多。

李福根腦海中,立刻激發某一代高僧的記憶,有些殺手,可以把毒針藏在嘴裡,夾在舌頭下面,臨敵的時候,突然噴出。

這種毒針有一個特性,不見血,沒有毒,見血,毒性立刻發作,所以含在嘴裡是沒事的,就如毒蛇的毒牙一樣,不會毒著自己,但咬了人,卻立刻可以致人死命。

“你這針有毒?”

高僧的記憶要因緣觸發,不過李福根還是有些懷疑,或者說是又驚又疑吧。

“對。”

陳詩音點頭,這時剛好有一隻蝙蝠飛過,天已經亮了,這隻蝙蝠卻好象還沒吃飽,好死不死,就從陳詩音頭頂掠過,不過兩三米高。

陳詩音猛地一抬頭,嘴一張,撲的一聲,蝙蝠應聲而落。

以李福根的眼力,也沒能看清陳詩音噴出的針,不過蝙蝠落地他就看清了,蝙蝠的肚子上,扎著一枚鋼針,只剩一點針尾,而流出的血,卻是黑色的。

“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