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醫完全不會治這樣的病,西醫的醫理,拿康司令的話說,就是一個殺豬的,戴了個放大鏡,無論有什麼病,裡裡外外的找,找到了,就給你切開,縫縫補補,或者乾脆割掉。

但人體是有經脈的,血在血管中執行,氣卻在經脈中執行,西醫找不到經脈,也就治不了經脈氣運異常產生的病。

而露西亞的病,就是經脈中的病,外表看,很正常的女孩子,腿長臀翹,肌肉豐滿,一切都很完美,可裡面的經脈給阻滯了,氣不通,腰腿就不靈活,這一點,西醫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的。

上次李福根的話,不是嚇露西亞,他現在對人體經脈氣血養生方面的認知,已經遠超出一般的專家,不僅僅是老藥狗傳來的知識多,最主要的是,他練通了全身經脈,是實修者,老藥狗傳的理論再由他自身實踐,那真的是提一知萬,真正的融會貫通了。

所以他說的,是鐵一般的事實,如果露西亞找不到醫生治,最多一年,一定癱瘓,李福根是個厚道人,因為一時氣憤,打了眼鏡男,至使這麼年輕美麗的姑娘耽擱了救治,最終癱瘓了,他還是有些不忍心。

不過他給露西亞留了電話,露西亞卻沒給他留電話,找人都找不到,而且人心往往非常賤,自己這麼找上門去,別人還不知道怎麼想呢,所以李福根動了一下心思,也就算了。

分別的早上,張智英很瘋狂,最終弄得自己幾乎起不了床,她痴痴的看著李福根:“我不去送你,不過你來北京,一定要來看我。”

這樣的女人,對自己如此的痴情,李福根真的很感動,他完全不知道,他被她還有蔣青青當做道具利用過,心裡充滿了離情別緒,抱著張智英,又深深的一個長吻,最終才狠心下樓。

看著他背影消失,張智英痴痴的眼神慢慢的轉為冷銳:“蔣青青,我不會放過這個男人的,我們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李福根坐的火車,沒辦法,射月匕上不了飛機,而他又不能丟下,不過火車也慢不了多少,其實除了候機的時間,幾乎沒什麼分別,十二點不到,就到了蔣青青的屋子裡。

蔣青青當然知道他回來,提前下班了,居然準備了一桌菜,這是蔣青青啊,她居然為他下廚房做了飯菜等著,李福根一下就給感動了。

不過當他摟著蔣青青要吻時,蔣青青手卻壓在了他嘴唇上,要笑不笑的看著他:“你跟張智英分手的時候,肯定吻她了吧。”

“啊?”

李福根驚得目瞪口呆,他跟張智英的事,是一路想好要瞞著的,沒想到,一見面,蔣青青就給他揭露出來了。

“你是不是想瞞著我?”蔣青青的眼眸特別清亮,彷彿能把李福根看穿。

“對不起。”即然蔣青青猜到了,李福根也就不想瞞她了,一臉歉疚的看著蔣青青:“是我不對。”

“不。”蔣青青卻又壓著了他的嘴唇,不讓他再說下去:“跟你無關,告訴我,張智英是不是用那夜她在窗簾後看見你跟我親熱的事威脅你。”

李福根一直以為,張智英那夜站在窗簾後,蔣青青是不知道的,結果蔣青青居然也知道,而且一口就說破了,他一直害怕蔣青青,在這一刻,這種敬畏達到了頂峰。

這女人太可怕了,神一樣的存在啊。

他甚至不敢問蔣青青怎麼會知道的,只能老老實實的點頭:“是。”

“然後她強上你了?”

“是。”李福根仍然只有點頭。

“我就知道。”蔣青青咬牙切齒:“那個臭婊子,騷貨。”

“青青。”李福根實在是給她嚇到了,現在蔣青青沒有怪他,只罵張智英,他心裡還是非常害怕:“是我不對,你罵我吧。”

“跟你無關,是我算漏了一著,白讓那個騷貨佔了便宜了。”蔣青青搖頭:“我不怪你,不過我現在不要你,你去洗澡。”

推著李福根進浴室,自己也跟了進來:“我來幫你洗,你洗不乾淨。”

她居然是這樣的反應,李福根呆若木雞,一切只能聽她的。

這樣的女人,他實在是無法把握啊。

他這樣的老實人,最配他的,是吳月芝那樣的老實女子,而蔣青青這種,真的不是他能駕御的。

恰如唐僧碰上了白骨精,如果沒有金箍棒,那就是個送菜的貨。

下午蔣青青沒去上班,李福根就更不用說了,呆在家裡,蔣青青細細的把李福根跟張智英的事問了一遍。

“她後面也給你了,那個騷貨。”問清楚細節,蔣青青咬牙切齒,李福根則是一臉愧疚加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