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忽視的殺意從身後襲來,優夜眉頭也不皺一下,腳下踢起一具躺在腳邊的刺客屍體上的長劍,刀尖朝著優夜身後的刺客由下往上劃。

朝著優夜刺去的刺客瞳孔一縮,急速朝前的身體強行在半空一區。褲襠一涼,清冷的風從下方竄進。那刺客心有餘悸的看著從自己襠下劃上來的長劍,冷厲的眼中閃過羞惱之色。

而上拋的長劍在半空劃出了一個詭異的弧線,最後又向著優夜的方向往回落下,落在優夜白皙的掌心。

右手握住長劍,優夜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劍上沾染上的鮮血和汙穢被甩下,重新變回雪亮的劍身在半空中閃爍著寒凜的光。

優夜笑意盈盈的看著刺客們,她抬起左手,對著刺客們挑釁似得勾了勾手指。

區區一個花瓶公主也敢對他們挑釁?!

刺客們內心齊齊冷笑,手上的攻擊突然就凌厲了起來,甚至有一名刺客已經刺傷了一名暗衛,劍尖直指優夜而去!

優夜嘴角帶著清淺的笑意,手中的長劍輕揚,沒有一絲殺氣,沒有一絲威勢,甚至他們都沒有看清優夜是怎樣揮動的劍,下一刻,只見那把平向指向的劍已經對準了上空,同時,殷紅的鮮血在空中飛濺,灑落在土地上,將那一處土地的顏色染深。

“嘭”

一具黑衣刺客的屍體倒地,這一下,所有人看優夜眼神才真正的變了。

如果說,一個人想要殺另一個人,無論是多麼出色的殺手,都沒有辦法做到從頭到尾都沒有展露出殺意來,就算是修無情劍道的人,也無法做到在取人性命間,甚至連劍氣和威勢都不曾發出,就輕而易舉的結束掉另一個人的生命。

但是對於優夜來說,卻好像是在隨意的切著大白菜一樣,輕鬆而毫無預兆。

下一秒,他們的生命就已經永遠的終結。

“滴、”

劍尖殷紅的鮮血向下滴落著。優夜提著劍,步伐輕緩地朝著被舒雲他們俘獲的四個黑衣刺客走去。

還未走盡,那被舒雲他們反押住手的四人就表情一狠,一直注意著他們的舒雲臉色一變,搶在她押住的那人咬破牙縫裡的毒包之前卸了他的下巴骨,另外押著刺客的三人除了有一個是優夜的暗衛反應迅速以外,另外兩個被侍衛押住的刺客已經咬破了藏在牙縫裡的毒包,口吐黑血倒地。

舒雲一驚,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這麼狠,隨即也慶幸自己的反應也不慢,還是留下了兩人。

“公主,這兩人需要帶下去細細審問嗎?”擅長醫毒,對於武功比較短處的紅袖臉色白了白,卻還仍是請示優夜道。

優夜皺了皺眉,朝著剩下兩名被卸了下巴的黑衣刺客走去。

染著血的劍尖輕輕挑起他們無法動彈的下巴,那被優夜用劍尖挑起下巴的黑衣刺客卻是猛地用力朝著優夜的劍尖撞去。

優夜手中的劍飛快一偏,鋒利的劍刃擦過他的脖子,劃破了脖子的表皮。

“老實點!”舒雲眼神一厲,手上的力道更大,讓黑衣刺客無法動彈。

差一點,差一點這個刺客就在她面前成功自盡了!

想了想,優夜手中的劍一個反轉,用不太鋒利的劍柄對著他,再次用劍柄挑起他的下巴。

麻木、死灰的雙眼與優夜澄澈的雙眸對視,只是對視了一秒,優夜的表情就淡了下來,轉過頭對著舒雲他們說道:“殺了吧,他們已經沒用了。”

舒雲一驚,“可是,公主,他們還沒審問。”

“審不出來的。他們是死士,無論用什麼方法來問,都是撬不開他們嘴的。”優夜淡淡道。

死士?!

奇異的,沒有一個人去懷疑優夜說出的話,而是迅速的由死士這兩個字聯想到了許多陰謀和可能豢養死士的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