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起來了。雖然你是孕『婦』但也必須吃早飯,吃完起來走一會兒,再睡。”

夕錯端著餐盤,站著屋外輕輕地敲打著房門,卻發現房門並未關緊,咯吱一聲便推了開來。

屋內,銀髮雪白如流水月華的慕遮天正在梳妝檯前輕柔地為江淵綰著發,江淵微眯著眼睛,睏意未散,就如一隻慵懶的貓。

剎那間,夕錯只覺得雙目刺痛的厲害,心更是憋悶的發慌,這些都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江淵和慕遮天兩個人好的就像是一個人,而他站在門口硬生生就像多出來似的,走也不是留下不是,掙扎著把餐盤放下,不自然道了句:“打擾了。”

說罷,夕錯就要轉身逃離,卻被江淵叫住,“吃早飯了嗎?”

夕錯一愣,聽得江淵緩緩道:“沒吃就趕緊去吃,吃完了要開會,順便通知白畫情一下,那傢伙總是缺席,這次必須參加,還有小山。事關江移花的事,你不吃早飯就不準參加。”

“江移花!”

夕錯立刻奔到江淵面前,不顧慕遮天殺戮的眼神按著江淵瘦削的肩頭,激動搖晃道:“有江移花的下落了對不對?!對不對?!”

江淵沉默著,慕遮天身上的氣息更是壓抑森然。如果眼前之人於城兒沒有絲毫意義,他定要他死的難看。

夕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尷尬地收回了手,一雙眼睛萬般期待地凝視著江淵,終於聽得江淵冷冷道:“要想知道江移花的訊息,就先吃飽飯。不吃飯,你這輩子都別知道江移花在哪兒。”

“好!吃飯!我吃飯!”

夕錯小雞啄米地點著頭,欣喜如狂,風一陣跑了出去,丟了一隻鞋都不在乎。

廳堂。

“聽說有了江移花的下落?”白畫情萎靡不振,一臉遺憾地看著江淵,“你確定不是什麼同名同姓,譬如張翠花,李金花之類的?其實真正的江移花早就被弄死了對不對?”

“嗝!”夕錯打了個響亮的飽嗝,一臉兇狠地瞪著白畫情,罵道:“放你白花花的狗臭屁!”

“非也,非也,只有狗才會放狗屁,譬如你這隻瘋狗,沒事就喜歡『亂』叫放屁,本莊主這等富甲天下之人哪裡來的那種臭氣。再者晴天四部翻天覆地都沒有找到江移花的下落,現在說找到就找了,也不排除沒有搞錯的可能。就像你夕小四抱著別人的屍體同床共枕了半個多月,你不是也屁都不知道?”

“你……”

夕錯語塞,擔憂地看向江淵。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誠然他害怕白畫情說的是事實。

慕遮天開口替江淵冷冷回答:“江移花跟白虎在一起,在隱宗的暗莊。”

“烈煙然!”

提起白虎,夕錯就是滿目的怨毒,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呵呵呵,原來真是跟小白臉在一起啊。”

相比夕錯的怨恨,白畫情則是落井下石,說起了風涼話:“我之前還奇了怪了江移花還真失蹤就失蹤了,原來是跟人遠走高飛了啊。也難怪,他自己躲了起來,誰也找不到。想來那白虎也有幾分姿『色』,至少比夕小四強。做過小倌的,最會知冷知熱,曲意逢迎,比某些只會胡攪蠻纏,惹是生非的人好了不知多少倍。就是傻子也知道該選誰。江移花回不來了,都散了吧散了吧,各回各家,各忙各的事。”

“放屁!”夕錯氣得額頭青筋暴起,顯然在極力忍耐:“別以為你是貔貅,就可以滿嘴放毒氣。江移花跟人跑了,你他娘才跟人跑了呢!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毒啞你!”

白畫情眼底一絲戾氣,“有些人啊,就是不知好歹。本莊主救了你的命,你還掉過頭來罵本莊主,當真是好人做不得。覺得本莊主說的是瞎話死吧?行,你夕小四哪天有空到小倌館去看看,看看別人再看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做小倌都沒人要的東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