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移花……江移花……”

夕錯的聲音就如老舊的風箱,嘶啞又蒼涼,哪裡還有以前醇澈動人的樣子,眼睛一灘死水望著白畫情,說話間滾燙的淚珠不受控制的落下。

見夕錯開口說話,影衛終於相信夕錯在白畫情的刺激下是真的醒了過來。

這是……古書上記載唯有大氣運者才能創造的奇蹟啊!他們莊主果然不愧是傳說中的神獸貔貅,不光能聚財,這氣運也是逆天啊,隨便幾巴掌就把夕樓主救了過來,那可是回生樓都做不到的事啊!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不顧屬下五體投地的崇拜眼神,白畫情疲憊地鬆開了夕錯的衣領,懸著的一顆心到底落下,一屁股坐在床邊:“你個夕小四睡得可夠久的啊!整整五天五夜,你要是再不醒,本莊主就要給你草蓆一卷扔『亂』葬崗去了。不過既然醒了,就說明你命不該絕,本莊主也省了一副草蓆錢。這是你唯一沒有坑本莊主的一次。”

夕錯呢喃著,眼中盡是絕望的深淵:“白畫情,我夢見江移花了。江移花呢,他到哪兒去了?我一睜眼就能看見他的啊。他到哪裡去了……到哪裡去了……”

見夕錯這般行屍走肉的模樣,白畫情卻只得到嘆息:“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得告訴我,你們在天嵐城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會像條死狗一樣趴在雪地裡,手斷了一隻不說,腦漿都差點叫人給踩出來了?”

提到天嵐城的事,夕錯的情緒立刻暴怒悲慼,掙扎要從床上坐起,卻牽動身上的傷口,喉間剎那噴出猩紅的鮮血,順著下巴流到凸起的喉結,猶如潑墨,嘶啞的嗓子從未有過的陰冷惡毒:“賤人!賤人!”

“賤人?”

“嗬!”

“嗬!”

夕錯卻是怨氣堵在胸口喘不過來。

白畫情皺著眉,接過侍從遞過來的手帕一手擦拭著夕錯身上的血跡,一手給夕錯順氣。

良久,夕錯方才森然地將天嵐城發生的事情詳細地給白畫情講了一遍,末了,胸膛起伏地陰毒咒罵道:“什麼白虎神使,那就是個賣屁股的賤人,男人身下雌伏承歡的賤貨!”

比較夕錯的激動不已,白畫情雖是冷著一張臉,但到底沉穩許多,“江移花之前是認識那個烈煙然的對吧?”

城府深如江移花不會不清楚天嵐城的兇險,可他一個人都不帶,隻身前往天嵐城,其中定有緣由。

“江移花年幼的時候就被擄去隱宗成為青龍神使的候選,烈煙然是白虎神使,他們自然就認識。而且那個死賤人還說江移花背叛了他!一個那麼骯髒齷齪的人,江移花才不會跟他有什麼呢,簡直胡言『亂』語!”

“話可不能那麼說,至少有一點身為小倌的烈煙然長相至少不會差,又或者說不會比你差。”

不知道為什麼白畫情的語氣裡似有一絲玩味。

夕錯卻是陰狠了目光,“你拿我跟他比?!他有什麼資格和我比!”

夕錯的腦海中不由地浮現烈煙然那張清逸如玉的臉,尤其是那眉間的一點硃砂,更顯得邪氣桀驁。那張臉確實要比他好看些許,可那又如何,那就是噁心作嘔的賤人!

白畫情眼底一絲詭異,似是複雜安慰道:“行了,左右不過是個下賤的東西。你不是想知道江移花的下落嗎?他就在追星城等著你,誰接都不幹,他就要等你去接著他回家。不過在此之前你得抓緊把力氣蓄好才行,病弱娘們兒樣兒,他才不會跟你走。”

此時侍從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白畫情把『藥』碗遞到夕錯面前,也顧不得苦澀難喝,夕錯顫抖著捧起『藥』碗就往嘴裡猛灌。喝『藥』,他要喝『藥』。他不能讓江移花看到他這幅要死不活的死屍樣子,不可以。

替夕錯擦了擦嘴角的『藥』汁,白畫情冷聲道:“我不是江移花,不會寵著你慣著你,更不會一直守著你。我那邊還有事要忙,你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吩咐身邊的侍從或者是你回生樓的人。”

言罷,白畫情便離開了屋子,留得夕錯躺在床上含淚希冀。江移花,等我,我很快就來找你,很快……

喜歡涅盤重生:冷王的驚世狂妃請大家收藏:()涅盤重生:冷王的驚世狂妃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