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動靜自然瞞不住屋外堅守的人。

急促的敲門聲砰砰響起。夕錯流裡流氣的大嗓門清晰地傳了進來。

“我說裡面兩個,夠了啊!這昨夜折騰到現在,當心腎虧啊!”

匆匆趕來的白畫情,大聲朝屋內喊話:“腎虧怕什麼!本莊主這裡有藥!神藥!腎虧也好,陰虛也罷。保證一粒就見效!當然你們是兩個人,所以要買兩粒。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一口價一萬兩黃金!”

該死的,還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雖然隔著一扇門,但江淵卻是心虛地覺得外面能看到裡面的一切,臉色如血地埋在慕遮天胸膛裡,閉上眼睛,直接裝死。

比起江淵的羞臊欲死,慕遮天則是冰冷地吩咐道:“拿兩套衣物來。”

果不其然,夕錯的語氣越發浪蕩。

“我倒是忘了,你倆激烈地把衣服都震碎了。不是我說你們至少得留個褻褲啥的啊?有個遮的東西,也比光著強吧。等著。”

夕錯雖然說等,卻是很快就命人將衣物送了來。

“喂,裡面的,過來一個把門開開,不開門怎麼給你們送進去。”

江淵毫不猶豫地相信,要是門被開啟,外面的人鐵定會如狼似虎地衝進來。可若是不開門,也不能這樣赤著啊!

“嘿!什麼情況?!又折騰上了!慕遮天如何我不說,倒是閣主你,當心戰死床上啊!不過你放心,你要是死了,我們立刻進來給你收屍。白花花那裡可是連棺材都給你準備好了。”

“一口價!十萬兩!”

夕錯將門敲得震山響,“開門!開門!再不開門,我們進來了啊。江移花,準備踹門。”

“師父……”

見慕遮天將自己抱上床,為自己蓋嚴實被子,江淵不禁一怔。

難道師父真的要去開門。雖然師父是男人,外面那三隻也是男人,可她心底就是不舒服,畢竟師父現在可什麼都沒穿。

“躺著別動,我去拿衣服。”

慕遮天一把扯下青色的床幔,快速地披在身上。宛若一身曳地青袍,依舊不改神聖。

門被開啟,夕錯見到慕遮天披著床幔的樣子沒好氣道:“讓你開門還真開了。雖然面上裹著的,裡面不還是空的。光著屁股到處亂走也沒個羞恥。不要臉!”

簡直氣死個人!長得比他好看那麼一丁點兒也就罷了,竟是散亂著頭髮,披著床幔都比他好看。簡直豈有此理!

“衣服。”

被慕遮天煞氣地一掃,內心十分不忿的夕錯頓時慫了,老老實實把衣服交到了慕遮天手裡。

竟是厚厚的一疊鮮豔的紅色,好似嫁衣喜服。

隨即砰的一聲響,門重重地關上,好巧不巧碰痛了夕錯的鼻子。

夕錯立刻不依不饒地扯著江移花就不放,“江移花!慕遮天他撞我的鼻子!”

江移花淡淡地看了一眼,“紅了一點,沒事。”

“你瞎了嗎?!沒良心的,我的鼻樑都要斷了,你居然還說沒事!我不管你要給報仇!給我報仇!”

“好。好。”

不管屋外的動靜,慕遮天將衣服拿到了江淵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