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助我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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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澈,你竟還要糾纏不休嗎?”江淵的語氣冰冷又輕蔑,厭惡至極。
南宮澈眼神哀傷,“傾城,你為何總是要說這麼傷人的話,我們心平氣和地談一談不好嗎?”
江淵冷漠疏離。
南宮澈看向江淵,“如今四國戰起,天下已然徹底大『亂』。面對三國死命夾攻,西秦節節敗退。慕遮天縱有通天手段,西秦化作焦土也只是遲早的事。”
江淵森寒道:“所以……”
南宮澈凝視著江淵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再助我登上南楚帝位。”
江淵蝕骨冷薄涼:“你覺得我會答應?”
“傾城,我知道你至今都在因為當年的事惱恨於我。我承認,當年是我負你一片深情,可你又何嘗不是傷我太深?你痛苦怨恨,我又何時舒心喜悅?”
南宮澈神『色』悽哀,心底陰戾怨毒,“何況釀造三都城悲劇的罪魁禍首不是我而是慕遮天。如果不是慕遮天之前命人四處散播謠言離間你我,我又如何對你心生怨念?若不是他派慕秋碧用媚毒害我,我又如何來不及前線救你?若不是他將你掛在臨江城樓,誘我魔障,我又如何彎弓『射』你?!”
對慕遮天的恨,是南宮澈永遠都不可消散的執念。如果不是慕遮天在背後陰謀算計的話,他和傾城早已成了一對令人豔羨的恩愛夫妻,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了。而慕遮天偏偏毀了這一切,至此他便和他是至死不休的仇敵。此生此世,不管任何代價,他必殺之!
南宮澈悽愴慘笑:“你可知那一箭在『射』穿你胸膛的同時也『射』穿了我的胸膛?在以為你死去的那一刻,我的心也陪你一起去了。你可知,在得知你還活著那一刻,我是如何欣喜如狂,又愧疚難當?”“你又可知茫茫風雪,我要和死在一起的決心?!傾城,你只知我妒你、傷你,可知我愛的那顆心比誰都真?!為何就不肯再給我一次機會呢?讓我用盡『性』命去愛你、護你,憐惜疼愛你一生。”
“因為南宮澈,我不愛你。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你所謂的過往皆不做數,又何談和好如初?”
江淵冷酷平淡的話語刺得南宮澈心如針扎,質問道:“那你告訴我你愛誰,慕遮天還是千里孤雪?!”
“南宮澈,你只要知道我不愛你便好。”
“好一個我不愛你便好。”
南宮澈自嘲苦笑,又是落寞傷痛又是陰冷森寒,情緒卻是平靜許多。他已認定江淵,不擇手段也要讓她對自己回心轉意。而現在根本就不是說男女感情的時候。
話鋒一轉,南宮澈道:“傾城,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現今戰禍並非分割侵佔那麼簡單。攻一城,屠一城,聯軍所過之處,血『色』千里,生靈盡滅、白骨如山,積血成河。”
“而南楚、北境、東籬三國看似所向披靡的背後,也付出了極為沉重的代價,瘋狂擴充兵力,大肆地徵收軍備,不管不顧地強加賦稅,致使百姓家破人亡、餓殍滿地,有的地方甚至暴動四起、勢力割據。此乃亡國崩塌之象。如今四國皆出此兆,這也就是說暗地裡的那股力量要將四國徹底攪碎,讓天下徹底變成血腥『亂』世再不得太平。”
南宮澈虛偽狠毒、自私城府。但這一刻,江淵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洞若觀火,能在如此錯綜複雜的局面中,直觀問題所在。
江淵冷笑:“你和我說這些,就不怕這驚天的殺局是我所布?這世上沒有可以叛我之人,你的慘狀、南楚的慘狀,是我期盼已久的。”
南宮澈篤定地搖頭,極為自信:“傾城,我雖和你相處的時間不若千里孤雪久遠,卻也極為清楚你的『性』格。你狠絕,負你者皆毀,但你又有自己的底線,不會將無辜者捲入你的仇恨。你恨我,是因為我被人離間錯傷了你,你恨慕遮天,因為他曾親手摧毀你所有的榮光。可是東籬和北境,那兩國和你沒有任何仇怨。若要兩敗俱傷,只需南楚和西秦兩相殘殺,不會將那兩國也無端牽扯進來。何況四國皆滅,毀的乃是天下蒼生。”
南宮澈的信任,江淵只覺可笑,沒有一絲被打動的跡象。
“所以你要我幫你復位,和西秦停戰結盟?”
“是。”南宮澈點頭:“雖然南楚和西秦素來仇深,四國之間也是利益爭奪,相互碾壓,但在真正的危機面前這些都不算什麼。畢竟齒唇相依,若再不一致對外,只會被各個擊破。”
江淵望著南宮澈,煞氣悚然:“你覺得我會慈悲到因為不相干的天下安危,幫你再度復位?”
“不知道。”
南宮澈對視著江淵,溫潤地戲謔:“我只知道,趁事情還來得及補救之前就及時補救,不然就等著大家就得一起下地獄。不過這矛頭率先指著的不是南楚而是西秦,也就是說暗處之人最想滅掉就是西秦。慕寒聲年輕斷不會有這麼厲害的敵人。那幕後之人定是慕遮天的仇人。想想慕遮天會死在我前面,縱然不是我親手所殺,也是激動期盼呢。”
江淵如何聽不出南宮澈字裡行間的要挾之意。但現在的局面,和南宮澈結盟是最好的選擇。
沒有一絲猶疑,江淵冷冷道:“我答應你。”
“你答應我?”奇怪的是南宮澈並沒有算計得逞的開心,丹鳳眼中暴怒狂躁,陰鷙嗜血。
他以為她會拒絕的,沒想到她竟是片刻都沒有思忖便答應了。這也就是說她對慕遮天真的動了情。慕遮天是她的仇人,她該如同恨他一般,恨慕遮天才是,為何要動情?!不,她要麼斷情絕愛,要麼就只能愛他一人,絕不能對除他之外的人動情,絕不!
江淵驚訝於南宮澈突如其來的怪異,卻也沒有深究原因。
“我答應你,助你復位,君臨南楚。”
江淵不覺得南宮澈會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倒不是說她相信南宮澈對她的感情有多真,而是南宮澈最看得清利弊。凡利者皆趨,凡害者皆避。在生死存亡面前,南宮澈除了和西秦傾力合作,別無選擇。
目光掃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江淵淡淡道:“但我有一個條件,告訴君子衿他父仇的真相。”
突然,房門被猛然推開,君子衿震驚複雜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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