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身世(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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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遮天有師父?!”
江移花輕輕地敲了敲夕錯的額頭,戲謔道:“你都有師承,別人怎麼會沒有。而且我的師承也是來自於神隱。”
夕錯越聽越覺得江移花的話不是對勁兒,“江移花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都有師承。說的我好像比你們所有人都要矮上一截似的!”
“好了,別埋怨了。我這話說錯了還不行嗎。”
“哼!”
見夕錯臉色好轉,江移花緩緩道,“當時你也聽說了,神隱叫我凌塵。對,我的本名是凌塵。但我並不是什麼武林世家的後人,我爹是個飽讀詩書的秀才,根本就不會什麼武功,我也娘只是一個一字不識的村婦。然而在我九歲的那年,村子裡,包括我爹孃在內的所有人都死了,只餘我一人。”
夕錯不解:“為什麼啊?照理說你們不該有仇家啊?”
江移花搖頭,“不是仇家,是隱宗。他們四處搜捕根骨清奇的孩童,將其強行帶回隱宗,像培養蠱蟲一樣讓他們彼此廝殺,如此反覆,最終選出佼佼者供其驅使。”
夕錯可以想象到江移花所遭受到的痛苦折磨,不禁憤慨:“太不是東西了。這群王八蛋這樣做就不怕那些孩子長大以後找他們報仇嗎?”
江移花眼底一絲陰冷,“不會,就像馴獸一樣,猛獸再兇猛,只要徹底粉碎他們反抗的慾望,在他們心中種下不可拔除的恐懼,就會變得服帖如同羔羊。”
“而慕遮天我也是在四大神使的廝殺場上看到他的。和我們這些以命角逐的人不一樣,他就高高在上的坐在神隱身旁,衣著乾淨,神色冷漠。儘管當時他只是個孩童,但模樣相較現在也沒有太多變化,尤其是眼神。你不知道一個不管再怎麼變,他的眼神卻是很難改變的。以至於我一眼就能認出他。”
“那我明白了慕遮天一定是那個笑眯眯王八蛋的私生子。不然的話他憑什麼能坐在上面看戲,你們卻要在底下豁出吃奶的勁兒拼個你死我活。還有當時在攝政王府,他怎麼就揪著你不放,慕遮天那個大個人直挺挺躺在地上,看都不看一眼。”
夕錯越想越覺得慕遮天是神隱的私生子,越想越替江移花和白畫情他們不忿。明明人親爹就在旁邊看戲,他們累死累活地賣命,簡直不值。
慕遮天和神隱的關係,江移花也不清楚,現在唯一能知道的是慕遮天和神隱之間的仇恨不比他少。
江移花無奈道:“你啊你啊,腦子儘想些有的沒的。你就沒有想過這世上天生根骨清奇的人向來就少,而隱宗為什麼就能找齊那麼多孩童,還要像養蠱一樣讓其彼此廝殺。”
夕錯恍然,“對啊,按理說當時候你們遠離鬧市,地處偏僻,那群王八蛋怎麼就知道你根骨清奇?還派人屠了村。”
江移花眼底一絲凝重,“因為龐大的訊息網。你不是一直都很奇怪,憑我的能力為何不掌管回生樓或者絕影樓,偏偏要掌管負責收集訊息的移花閣嗎?現在我告訴你,因為隱宗。據慕遮天所言,那是個存在了六百餘年的大宗。六百年的訊息網已經足以遍佈到天下的任何一個角落。所以要摧毀隱宗,就得先毀掉他們無所不在的訊息網,讓他們變成聾子,瞎子。”
光是一個數百年的大宗就已經夠讓夕錯吃驚的了,但門派向來注重傳承,隱宗能傳承六百年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江移花卻說隱宗的訊息網已經覆蓋到了世上任何一個角落,這一點夕錯還是不太相信。
見夕錯不信,江移花耐心解釋道:“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為什麼能對你的行蹤瞭如指掌嗎?那是因為在你的身邊都佈滿了移花閣的暗線。他們或為客棧的跑堂、或為酒樓的掌櫃,也或為賭坊的賭徒,當然還有你最喜歡去的地方,青樓。在這裡我可以向你透露一下,包括國色樓在內,天下四國有名的青樓都是我開的。”
“四國老鴇?!”
“可以這麼理解。”
江移花笑的狡詐,夕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江移花的意思他聽懂了,這也就意味著以後不論他走到哪裡,做什麼,都逃脫不了江移花的魔爪。被一個大老爺們兒隨時監視著,尤其還是一個長相陰柔的大老爺們兒,夕錯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
“而閣主的行蹤是當時在夙城街頭的一個路人發現的。既然我們的人能發現,那麼隱宗的人一定也能。只不過他們堅信閣主已死,又不知道她原是女兒身,也就不會找。但是在夙城街頭人多眼雜,我敢說只要慕遮天轉身下馬,閣主的行蹤就一定會暴露。”
夕錯不以為然,“暴露就暴露唄,難道怕他們不成。”
“不是怕是忌憚,慕遮天忌憚也不是隱宗的那些暗樁而是神隱本人。神隱那個人你那天也看到了極其自負。按理說閣主根本就沒有和他發生直接的衝突,也就不會引起他的注意。可是神隱偏偏對閣主親自下了誅殺令,也就說他非殺閣主不可。如果被他知道閣主還活著,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那時慕遮天就是寸步不離地守著閣主,也未必護的了閣主的安危。我想他也是突然意識到這一點才忍痛沒有和閣主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