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兒”

“嗯”

“本來有一些事情,我是打算一直瞞著你的。不想讓你捲入其中是為了你的安危考慮。可是以你的性子,我是阻止不了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調查我和隱宗之間的關係,也一直都在非常努力讓晴天閣變得更加強大隻為能和隱宗背水一戰。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慕遮天凝視著依偎在懷抱裡的江淵。”如果不是朱雀鬧的這些事,我還是不會輕易地把事情告訴你。”

“朱雀?難道南宮明珠的事,朱雀才是真正的主使。是啊,如果不是朱雀在背後搗鬼,南宮明珠便是有風凜的幫忙也很難進入攝政王府,更別說師父你的臥房。”雖然朱雀曾今用彎刀砍傷她,但當時是生死對決,倒也沒有什麼怨恨可言。可是如今朱雀卑鄙地居然利用南宮明珠去引誘師父。簡直不可饒恕。她該是知道的,無論如何師父都不會就範,卻偏偏要用這種陰損的法子去羞辱折磨他。這樣的朱雀,讓江淵萌生出了濃濃的仇恨。她從未如此怨恨一個人,哪怕是對南宮澈的背叛也達不到這般地步。

“不只是這樣,協助慕行雲逃跑的人也是朱雀。而慕行雲本人現在就潛伏在南楚帝都興風作浪。”

“朱雀她的用意到底是什麼?對付西秦還是對付師父你?”

“那應該不是朱雀的用意,是神隱!”慕遮天漆黑的眼眸濃重的毀滅氣息,陰戾壓抑的可怕。暴戾的氣息,一寸一寸就如冰冷的刀鋒似是割碎天地間的一切。

“神隱”但凡是師父怨恨必定是她的仇人。對於仇人便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神隱,隱宗的創始者,被隱宗之人尊稱為神主,意為主宰蒼生的神。儘管被神話,但神隱終究也不過是個凡人。他真實身份是大夏王朝的皇子。”

“師父,你說神隱是大夏王朝的皇子,可是大夏王朝滅亡到現在已經足足有三百餘年。神隱若真是大夏王朝的皇子也該有三百多歲了。人真的能活三百多歲嗎?”江淵震驚,難道歷代君王追求的長生秘術真的存在。

慕遮天眼中一絲冷光,“旁人能不能活三百多歲,我不清楚。但神隱的的確確就是三百多歲的怪物。也正因為如此,隱宗之人才心甘情願地尊稱其為神主。在他們的心裡,他們的神主是永生不滅的。城兒,你該不會以為神隱是個老態龍鍾的白髮老人吧?”

江淵反問,“不是嗎?”如果老人難道是個年輕的俏郎君不成?

“神隱他……”慕遮天停頓了一下,眉頭微皺:“長得很美。”

“長得很美?這世上難道還有比師父長得更好看的人?”江淵天真的笑道:“若是有,我倒是真想看一看。比師父還好看的人究竟是長得什麼樣子?”

“長得好看有什麼用?曼珠沙華還好看呢,但那接引人入地獄的死亡之花。”

“不,不對。”江淵一本正經地搖頭。

慕遮天冰冷地望著江淵。他這個小徒兒,不會是還沒有見過神隱的面兒就被神隱的美色所迷惑了吧。他真想狠狠地拍一拍小徒兒的腦袋,嚴肅地告訴她其實他長得並不比神隱差。

江淵噗嗤一笑,清冽的笑聲宛若銀鈴的歡快悅耳。瞎子都看得出來,師父的一張臉上寫滿了我在吃醋,我很生氣。

慕遮天的臉色愈發冰冷了。

江淵俏皮道:“曼珠沙華呢,是師父。至於那個什麼神隱頂多算是一株毒罌粟。所以呢,我還是喜歡師父。什麼神隱不神隱長得再好看不過都是一個老妖怪。雖然我總是說師父老但是和神隱比起來,師父還是個光屁股的和泥娃娃呢。”

慕遮天的神色明明暖和了,卻偏偏要故作冷厲,“你居然說為師是個光屁股的和泥娃娃!簡直欺師滅祖!”

江淵無賴道:“師父,不,不是你不讓我叫你師父的嗎?我既然不叫你師父便不存在欺師滅祖。既然不欺師滅祖,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管不著。”

“我倒是忘了。”慕遮天板著臉:“你該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