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淵道:“移花,白天把官軍招來的,是不是國色樓的人。”

江移花搖頭:“不是”

江小山道:“不是國色樓的人那就是何靜初唄。”

江移花笑道:“小子,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南宮明珠的身份太突然,何靜初哪裡有時間能請的動慕遮天手下的人。那群人大抵是不請自來的。”

江小山警惕:“我們被盯上了。”

江淵淡淡道:“被盯上是遲早的事。如果沒有被盯上,慕遮天就不是慕遮天了。不要顧忌太多,一切照舊。”

江移花道:“對了閣主,夕錯給蘇言找的眼睛找到了。”

江淵看著繁星閃爍地夜空:“那蘇言答應我晴天閣的條件就很快能兌現了。”

江移花道:“要是南宮澈知道蘇言的事,估計吃了南宮明珠的心都有。畢竟南宮澈是那種不能為我所用,便要毀掉的人。再者蘇言還給他添了那麼大的堵,整個北境成為掉在灰裡的豆腐,南宮澈是吹也吹不得打也打不得,只能乾瞪眼。”

“南宮澈現在哪兒有心思管蘇言啊,現在關於南宮明珠大鬧國色樓的傳聞是鬧得滿城風雨。大多是說南宮明珠生性放蕩,跑到國色樓裡去找男人。南宮澈的臉乃至整個南楚國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這還真不是移花閣做的,被何靜初那小子給搶先了一步。看來那何靜初還是挺喜歡燕尋的。”

江小山似乎想到了什麼:“聽說大鬧國色樓的時候來了個高手。”

“那個人可不簡單,他是幽冥軍的統領。幽冥軍是雪傾城當年一手建立的,是南楚所向披靡的軍隊,軍隊中每一個都可以以一擋百。”江移花笑了笑:“雪傾城死後幽冥軍就徹底掌控到了南宮澈的手中。尤其是那個風凜對南宮澈可不是一般忠心。全然忘記了雪傾城的成就之恩。”

江小山看了江淵一眼,眼神冰冷的厲害。那個風凜該死,整個幽冥軍都該死。

“不過那風凜如今落到了慕遮天的手裡,可是夠喝一壺的了。慕遮天不會輕易放了他,而且一定會在他身上做文章。厲害如雪傾城都栽在慕遮天的手裡,更別說風凜。”

江淵道:“讓大理寺的人密切監視風凜。西秦和南楚雖然已經結成姻親,但這只是表面上的平靜,實質是暗潮洶湧。不管是慕遮天、慕行雲還是南宮澈都不喜歡這平靜。戰爭很快就會一觸即發。幽冥軍是南宮澈的底牌,慕遮天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摧毀。今日之事看起來是南宮明珠的嫉妒引發,其中卻又有太多錯綜複雜的人和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今天最大的贏家是慕遮天。”

江移花道:“還有,那個何靜初對閣主你的敵意很大啊。想讓他輔佐慕笙簫可能很難。”

江淵邪冷道:“沒事兒,我這個人最會的就是征服。”

西秦皇宮,慕秋碧的寢殿。

伴隨著催情香料的燃燒。

慕秋碧羅裳半褪,半依靠在床榻上,剪水秋瞳裡風情流轉。

都說花無百日紅。而她偏偏年紀輕輕又身為皇后,卻不能得到陛下的恩寵。在別人眼裡她這個皇后是有多風光,可誰又知她每晚都是守著清冷的宮燈枯坐到天明。

而那個君王,她深愛的男人,夜夜和旁人笙歌帳暖。都說君王之愛是雨露均霑、澤被蒼生。身為他的皇后,為了維持皇后賢明大度,也不好明著去爭奪什麼。

若說有個孩子倒也能勉強度日。偏偏她和他成親三年有餘,卻不曾懷有身孕。看著南宮澈身旁那些承寵的妃嬪,慕秋碧不由地憂心忡忡。

雖說那些妃嬪的子嗣可以做掉,但是國母不孕,終究會授人以柄。可有了孩子那就不同了,後位能鞏固不說,還能挽回他的心。慕秋碧知道南宮澈雖然嘴上不說,但心底終究是不滿的。

如今回西秦祝壽,好不容易等到機會。沒有那些嬪妃的糾纏,慕秋碧下定決心一定要為南宮澈生下一兒半女。

南宮澈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面,心頭的火蹭蹭往上漲。這個賤婦!

慕秋碧見南宮澈臉色不對,軟軟的喚了句:“陛下”

南宮澈鐵青著臉色:“朕問你,讓你好好看著明珠不讓她出去闖禍。你幹什麼了?”

“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