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琦心裡很不以為然,想到自己的命運,又覺得難道真的有定數?“前輩是怎逃走呢,又落腳到這裡”

“當時很亂,龍王已經殺紅了眼,大開殺戒,漫天血光,人們四散奔逃,各有各的章法,就是毫無章法,司馬槐早早的就撤離,從龍王沉下海的時候就走了,龍王勁氣四射,乘木鳶只能低空飛行,飛到東野林的時候,被司馬槐用大網擊落,奪走了公輸門機關箱,司馬槐不敢多做停留,匆匆離去,他手下把我打暈,等我醒來,已經在上官靖的回飛雲堡的車上”。

“上官靖對我倒是一點戒心都沒有,畢竟都是搞機關的,當時他還不是飛雲堡幫主,把我抓回來,對他是當上幫主一個很大的助力,可能他也想著我再無重見天日的可能,倒是什麼也不瞞我,這個密室,只有他們上官兄弟知道,就是想從我這裡學點機關術,可惜始終沒有得逞,只學到皮毛”

魯大師吃了很多,把放在這裡的乾糧都吃了一半,還有兩隻鴨腿,一盤牛肉,陳琦看著魯大師花白的頭髮思索著,怎麼把他弄出去,還有上官靖究竟怎麼了。

魯大師就著泉水喝了幾口,“你不用愁眉苦臉的,我不用你帶著出去,看見這條活水沒有,能直接通到排水的那兩個出口,就是懸崖邊上的大眼睛”說罷往外走去,走到一個密室,隨手破解了機關,進去把一個滿是灰塵的箱子拿了出來,“這些零件都是平時教上官靖做的,小子你明天晚上在過來,本大師送你個禮物”

陳琦咧嘴一笑“謝魯大師,明天可來不了,晚上就該走了,有機會在來吧,既然這裡都不會有人過來,禮物就藏在這吧,我有機會再來取”。

“我也有五年沒見過上官靖,給不了你太大的幫助”魯大師丟給了陳琦一塊令牌,“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可以拿著這塊令牌到東山來找人,飛雲堡的建築很有特色,是為巷戰而設計的,上官靖曾找過我從新規劃飛雲堡的防禦圖,他們墨家結合我們公輸家的一點東西,飛雲堡也算是當今世上最難以攻擊的堡壘”

陳琦拿著令牌搓了搓,看不出什麼材質,收在懷裡,“魯大師,我該走了,您告訴我的已經不少了,多謝”。

“呵呵,是我多謝你才對,大恩不言謝,來日方長,後會有期,你先走吧,我得把這些零件拼拼,應該比你們走的晚”。

陳琦拱了拱手,從通風口爬了回去,抬頭看看天,已經快天亮,東方魚肚白,陳琦站在樹上看看魯大師所謂的為巷戰而設計的堡壘。

陳琦瞄見了一條下山的路,應該是出了原始電梯以外唯一的一條。在堡壘東側,很有一線天的感覺,目測只能透過一個身位,距離有多長不知道,堡壘內部房子蓋的像迷宮一樣,還好昨天是從堡壘外部過來的,要是在堡壘內部,黑燈瞎火的肯定要迷路。

陳琦偷偷的潛回住處,躺在床上大口的喘氣,渾身都在出汗,看著停頓時間的能力真的不能用的太多,路上觸發了一個機關,箭射過來的瞬間,陳琦覺得天地的執行速度變的特別特別慢,箭支的速度跟蝸牛沒什麼兩樣,陳琦自己的速度還算可控,一扭身,左等右等,不見箭支射過來,索性直接往前撲去,從大門進了自己住處的內院。

飛雲堡守衛聽聞動靜,過去查探。

“哎,你剛才發現什麼了嗎?”

“什麼都沒有啊,又一陣風,很涼爽”

“奇了怪了,怎麼會無端端射出一支箭呢”

守衛百思不得其解,看周圍無事,索性自我腦補,可能是一隻兔子,或者是一隻燕子。對就是一隻燕子。大冬天的哪來的燕子啊,是一隻不知道什麼鳥。

呂炎和付清聽見動靜,敲了敲陳琦門,陳琦猛灌了幾口水,抹了抹胸口,過去把門開啟,“怎麼樣,探查到什麼了”付清問道。

“還真有點事情,跟許板說的那個司馬有關,上官靖的事還是沒有頭緒”陳琦說著,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解釋一通。

付清鳳眼一轉,惴惴不安,定海珠可就在趙飛白手中,在西域時自己心智難控,也是那種力量在影響,道,“龍王大發神威,是因為定海珠,難怪符毅說定海珠是邪器,為什麼符毅會告訴許大俠說龍王是個好人,殺紅了眼,胡亂殺人的人怎麼會是好人,除非龍王失去了神智”。付清的猜測已然接近事實。

“現在江湖流傳端午節屠龍大會,就是要讓這個殘暴的人付出代價,我懷疑十九年前年司馬槐就和上官靖有勾結,當時那個上官靖已經不是上官靖了,許大俠告訴咱們,上官雲十幾年前就開始懷疑,五年期因為分贓不均的原因、或者是別的原因導致假上官靖再次被人替換”。付清用手點著桌子道。

呂炎像一個衛士,像一個標杆,有付清在,從來不用他動腦子,從碎葉城夕陽關一路突圍,在輾轉到上京,就知道聽付清的,一定沒錯

付清把手收回來,放在嘴邊,臉有點紅,鼻頭又發白,一點也不影響他清秀的樣子,白裡透紅相當可愛,想了想又說“目前線索還是太少,白天去看看上官靖宴請的都是什麼人,可能會有所收穫,目前能知道的,就是飛雲堡需要錢,欠了羽花苑十六萬兩黃金,可能是洩露飛燕鏢局那批鏢的行蹤的元兇……屠龍大會……屠龍大會,咱們離開飛雲堡之後,後年端午節之前,得要人去一趟峨眉,趕上屠龍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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