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南馬北漕

百年野狩軍府的傳承，讓大秦的軍事實力成為中原實力最為強大的國家，權力不集中，優勢兵力無法統籌調配，各個節度使各自為政，糧食豐收，收不到國庫，是大問題。導致大秦無力開展統一戰爭，改革，迫不及待。

孫子講說，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非到萬不得已不攻城，不戰而屈人之兵是上上策。統一契機出現了多年，大秦一直不能把握。

說大秦內憂外患，南晉南宋更是不堪，南晉司馬氏大權旁落，世家大族對普通百姓和奴隸的壓榨已接近幾點，內部農民起義不斷，傳承於道家的太平道所領導的起義軍此起彼伏，南晉政權風雨飄搖。

扶風天水，甘州涼州，三年大旱，南宋所在的巴蜀地區，三年大澇，顆粒無收，比之大秦的問題，南宋更嚴重，皇帝不體恤民情，奢靡浪費成風，都不需大兵壓境，可能一小隊人馬仿三國鄧艾奇襲益州cd，能再擄回來一個後主。

大秦三公，太尉、大司空、大司徒三人擰不到一塊，朝堂爭吵不斷，皇上符毅很是頭疼，比符睿處理陳琦曹憲的事情複雜多了，加之最近身體不好，索性不上朝，把朝中事丟給大司徒鄭論和大司馬杜叢，大司徒領吏戶禮三部，大司馬領兵刑工三部，爭的不可開交。

對於統一之事，皇上急，軍方也急，太尉潘興夙興夜寐，無一刻不在籌謀，府上的沙盤都要被戳爛了，三品以上將軍每每上朝紛紛請戰，對外戰爭，才能讓民眾不在鬧騰，用戰爭轉移人民內部矛盾，在陳琦所在的年代，太多了。

各位文臣，看不出著急的樣子，文官複雜，內部在較勁，大司徒鄭論認為百年傳承的野狩軍府行動，也是浪費國力，勞民傷財，應該廢止，以積蓄國力，鼓勵藩王一併進軍，起兵同心協力。

杜叢野心勃勃，一心要跟鄭論分個高下，只要鄭論提出意見，不論正確與否，一概反對，大司空主張削藩，廢止節度使，行郡縣，舉出北伐時徵北大將軍幽州節度使裴光庭臨陣倒戈失蹤的例子，說鄭論太過天真，節度使藩王都不可信，鄭論則認為杜叢才是天真的可愛，削藩，頭疼的是節度使，節度使又不是藩王，推恩令都推不下去，再別說用什麼激烈的手段。

寒門官員代表國東書院博士，馬周武保持中立，抱怨大秦內部民怨不熄，亡國不遠，還談什麼統一，攘外必先安內，本來秦國中央政令通達地方，十多年前冷泉之戰先對外地，結果呢，符毅回朝，局勢糜爛，大秦名存實亡，天子掌控出不了京畿道，稍遠一點不是藩王就是節帥，誰知道天子是誰，十多年積蓄力量，好容易有些起色，削藩應徐徐圖之，國力強盛之後，再談統一不遲。

上院院長曹彤，率領十二太監置身事外，他們只聽從皇名，上下兩院，是符毅控制長安的核心力量。

軍府招人，按照慣例開始，芙蓉園不對外開放，也不比往日冷清，園外的街道被往來的商販擺滿，棚子搭的整齊，關中小吃零食玩具應有盡有，陳琦領著眾人穿梭其間，心中讚歎，市場如此完備，長安有高人，城中東西兩市都沒有如此整齊佈置，而且四周民房林立，看上去都有些資產，不是貧窮的自耕農，多是巨賈富農在此置業，以鎮國公的情勢來看，弄幾個棚子經營，該不在話下，如果自己手中有這些商棚，還用得著為每月只有一點的零錢費思量。

陳琦動了心思，指了指那些棚子，“小八，這些棚子，是長安府的？”

韓星搖頭，“是董哥的，就是小時候來跟李叔叔學藝的那個壯點的大哥，你見過，可能沒注意”。

陳琦腦子裡閃過一個人，“董哥？六爺包子鋪的幫忙的董哥？”

韓星點點頭，六爺是韓星零錢街的對門，時不時總來他們家串門，叔叔讓自己叫他六爺爺，韓星根本就不知道，小時候跟他朝夕相對的叔叔，就是名滿天下的李慕辰，李慕辰大俠名滿天下，是全天下所有年輕人的偶像，比陳止名氣大的多，陳止盡是在大秦有名，李慕辰之名不論南晉北疆，就是東瀛都聽過李慕辰大俠之名，對於陳琦韓星而言，李慕辰是傳說。

“董哥做什麼的，這麼大規模”。這就是世家與普通平民的隔閡，韓星如果不是許板故人之子，也不可能認識陳琦陸青等人，畢竟韓星住城南零錢街，身邊大部分都是普通老百姓。陳琦陸青這些世家之子，脫離百姓久已。

韓星解釋，“雙魚會的行首，也就在長安討口飯吃，對了，棒子，你前一段不是說想掙錢嗎，董哥可以幫忙，長安最大的車馬行就是董哥的，還有酒樓，青樓什麼的，你怎麼對這些感興趣了”。韓星也奇怪，他心裡知道世家大族與老百姓之間的距離，從來不在陳琦面前提零錢街的事情，大秦是商業繁榮，說到底還是小農經濟封建社會，華夏自古重農抑商的觀念深入人心，陳琦要經商，也不可能自己去，世家大族家裡的產業，都有各自的代言人。

“雙魚會？”，黑幫老大啊，那個包子鋪的董哥竟然如此厲害，回頭好好認識認識，背靠國公府，再倚靠雙魚會，掙錢的事情，再簡單不過了。

長安府的幫派，在符睿登基從冷泉回來之後，經歷過一次大清洗，十不存一，新的幫派主要有兩個，北邊的漕幫，南邊的馬幫，聽名字就知道，一個是河道一個是路陸，兩邊十多年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也不做什麼讓朝廷跳腳出格的舉動，倒也相安無事，不過暗地裡的爭鋒還是有，一般老百姓接觸不到，上層人士也不屑瞭解。

說道雙魚會，要從十多年前冷泉之戰說起，冷泉之後，東山國政變，皇位易主，李慕辰帶著襁褓中的碣石郡王之子韓星遊歷天下，尋找許板的蹤跡，打聽到許板做了大秦的御前侍衛。

李慕辰是個痴情種子，碣石郡王妃秀秀姑娘是他心中摯愛，服用了七絕散救無可救，託付李慕辰把孩子給許板，就是死也不信任自己，李慕辰很無奈，許板的訊息不難打聽到，冷泉回長安，一路血腥無數，符毅是天下的屠夫，許板就是武林的屠夫，幾天之間，許板又一代大俠，變成了武林公敵，卻沒有人敢再動許板，在李慕辰落腳長安的第三個晚上，在他住的那個院子裡後院，有一段對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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