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他只有一人,合力絞殺。”

“佈陣,三人合擊。”

。。。。。。

轟轟轟

真氣縱橫,如刀

勁力摜空,如槍

金剛門乃是外功橫練的集大成門派,多走的剛猛無鑄,以力降會的路數。

在場的十幾名金剛門弟子,無不一身橫練功夫,肌膚似鐵,銅澆鐵鑄一般,每一擊都是勢大力沉,風聲鶴唳,空氣尖嘯,勁力狂猛。

拳出,腿踢,攻勢猛烈,一人之力已是鋼鐵猛獸,十幾人合力,簡直如銅牆鐵壁,五百金剛。

在如此洶湧的攻擊之下,不要說是一個血肉之軀的人,就是一尊鐵人銅人,也會被打成鐵水融化。

但是

“這怎麼可能,”初小容張大了眼睛,黑漆漆的眸子內溢滿了晶亮:“不可能,他竟然毫髮無損?”

“不,是遊刃有餘,像是在花間行走。”

“氣,那一縷真氣,細若髮絲,卻翩若驚雷,這是什麼武學?什麼境界?”

“他怎會這麼強?”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師傅,”吳攀龍以手遮面,感覺自己幾乎要窒息,深深吸氣,狂喊道:“金剛門的人簡直是人形兇獸,聯手之威撼天動地,感覺整個溶洞都要塌了,蘇劍沙必死無疑,恐怕連一塊好肉都不能剩下。”

“這正是良機,師傅,我解開你的繩索,你護持我離開吧。”

吳攀龍提起褲腳,腳踝上綁著一柄狹長鋒利的小巧匕首,他一把抽出,揮手一割,居然有亮銀小蛇一樣的刀芒,捆綁著初小容的堅固牛筋繩索應聲而斷。

初小容長身而起,衣袂飄飛,身周浮現出淡紫色的真氣,砰砰,硬生生衝開體內封閉的穴道,她仰天長嘯,聲音清越,恍若鸞鳥,高亢入空,被海藏山壓制的久了,心中抑鬱,雌鳳吼出。

“海藏山,你可敢與我一戰。”

“你卑鄙狠辣,偷襲我們銀鈴門,致使多名師姐師妹受傷,淑然師姐當場斃命,此仇深似大海,定當報還。”

“你奪我寶藏溶洞,封閉我的穴道,如豬狗捆縛,此仇刻骨痛恨,不能不報。”

“金剛門有三經三絕技,我銀鈴門也不是沒有上乘武道傳承,我真氣不如你雄厚,可也不能任你一再欺辱。”

嗷嗷

海藏山縱聲狂笑,重傷喋血之下,仍是傲視群雄的豪傑姿態:“初小容你莫要得意,以為我重傷,就好欺負了嗎?蘇劍沙雖然出人意表,但是他再怎麼強,也只是沒有根基的俗世少年,武功再強,也不會登峰造極。”

“我帶來的師弟,都是悍勇無匹,金剛鐵布衫大成,聯手之下,組成銅牆鐵壁,轟然碾壓,不用一時半刻,蘇劍沙就會被轟殺成齏粉,到那時你就是手到擒來。”

“再擒到你,可不能讓你這麼舒服了,定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佛爺我還真沒善待過女人。”

“找死,”初小容大怒,身形一閃,向海藏山撲去,鏘鏘,離著老遠,就被蘇劍沙和眾多金剛門弟子爭鬥的真氣餘波擋住,真氣狂飆,如千百蟒蛇,千百刀鋒,割裂撕咬,即便是初小容真氣護體,仍是感到肌膚割裂般的疼痛,頓時心中駭然,抽身而退。

“怕了吧,臭婆娘,”海藏山身不能動,身軀下大灘鮮血,面如金紙,仍是談笑自若,高聲呼喊:“趕緊自盡吧,省的到時候受辱。”

“蘇劍沙,”鄭明輝拖著張合到了溶洞角落,張口狂喊:“打不過就跑啊,這幫和尚簡直是暴徒兇人,這麼厲害,可別。。。”

一陣湍急的氣流狂風猛烈刮過來,鄭明輝口嗆狂風,頓時胸腹如壓磨盤大石,猛烈咳嗽起來。

“好,好,”海藏山大叫:“眾位師弟,把蘇劍沙給我轟殺。”

十幾名金剛門弟子聯手,每一刻都有開碑裂石的攻擊打出,有都是橫練功夫,防禦力驚人,實是一等一的合擊之術。

就算是境界比他們高,真氣比他們雄厚,也會被生生拖死累死,打爆護體真氣,活活打死。

這些金剛門弟子也知道是到了細若累卵的危機時刻,無不振奮精神,催動真氣,臉龐漲紅,拼死攻擊。

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