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同學情誼倒是讓人刮目相看,”海藏山卻並未再關注,以他的目光狠辣,當然看出蘇劍沙等人是無論如何翻不起什麼風浪的,廖高寒一人,就足以掌控局面,

海藏山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手中的符兵血色長槍上,他手腕一翻,血色長槍刺入岩石地面,上面的黑色符文細小如蝌蚪,靈動遊走,活靈活現,神妙異常。

“有此神兵在手,豪情萬丈,天下間我儘可去得,等到以真血祭煉,融會貫通,說不定能助我更上層樓,修成十二重霄,練成真氣塔,到那時才是真正的揚眉吐氣。”

“海藏山,”有一清麗女生高亢喝道:“你嗜殺狠辣,殺人如草芥,這些富家子弟,蒼青中學的學生,都是少年,手無寸鐵,沒有武術根基,你竟然也下得去手?”

“對。。。對,這些人都是名門望族之後,動動手指就能碾死你,”吳攀龍見家族供奉的武者高手初小容出聲,戰戰兢兢之下,有了一絲膽氣,壯著膽子說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安太市吳家的三公子,我們家族。。。。。。”

海藏山目光如刀,冷聲說道:“既然如此,下一個就是你。”

“額,”吳攀龍頓時面如土色,半晌才帶著哭腔,向初小容哽咽喊道:“師傅救我。”

初小容暗歎一聲,知道如今已回天乏術,苦笑道:“金剛門向來橫行霸道,海藏山開始還遮遮掩掩,如今撕破臉,在場的人是誰也活不成了。”

“給他們錢,我有錢,”吳攀龍突然靈光一閃,精神為之一振:“師傅,咱們有錢啊,給他們幾百萬,不,幾千萬,買兩條命還不夠嗎,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他們不愛錢。”

周圍的金剛門弟子露出不屑冷笑,海藏山更是連理都不理他們,精氣神集中,專心參悟掌中的血色符兵長槍。

初小容痛苦的閉上眼睛:“沒用的,錢財對他們無用,更何況我們撞破了他們殺人祭鬼,破除遺蹟陣法,獲得寶物的事情,他們怎會容我們活命離開。”

“更何況,開啟遺蹟密藏,需要我們的血肉魂魄,我們的命,現在我們就是開啟寶藏的鑰匙,是最有用的時候。”

吳攀龍跌坐在地,臉色慘白,萬念俱灰:“完了。”

初小容喃喃自語:“臨死前見到了情比金堅的同學情誼,也算是不虛此行,不知我的那些同門,現在何處,是否還活著。”

以初小容的眼光自然看出,廖高寒武功極高,已開闢了至少四五處大穴,乃是先天高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前途不可限量,就算他幫著雙手雙腳,也能將蘇劍沙等人殺死。

“張合,鄭明輝兩人武功平常,倒是那蘇劍沙鎮定從容,城府丘壑,根骨極佳,良才美質,在蒼青中學就出人意表,重創武功大成的徐烈,可惜了。”

“蘇劍沙身上氣息雖然強橫,卻也只是普通武學,”初小容深深惋惜:“若他入我門牆,我精心調教,三五年之後定然能突破先天,現在卻是說什麼都晚了。”

“唉,”那醜少女嘆氣,少年老成的模樣,彷彿見慣了天下不平曲折之事:“蘇劍沙,你害怕嗎?”

沒人回答。

醜少女也不在意,抬頭看頭頂的巖壁,怔怔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將自己面臨的險境都忘了。

咔嚓

廖高寒冷血殺伐,手臂如銅澆鐵鑄,五指如金剛鐵爪,勁力如刀,真氣縱橫,還未及體就已吹動地面砂石紛飛,空氣尖嘯若鐵鶴長鳴。

“死胖子,要怨就怨你的同學蘇劍沙,先做個瘸腿胖子吧。”

他要擰斷張合的大腿骨。

勁力入肉的聲音

嗷嗷

一人如被炮彈擊中,橫衝而起,直飛上七八米的頭頂巖壁,撞擊如龍,沉悶聲響,力若千鈞,堅硬的巖壁如蛛網碎裂,千百碎石,鏗鏘而落。

待到那人摔在地上,口噴鮮血,體內如有巨力碾壓,骨頭碎裂,半天爬不起來,這才引人注意。

“這不是蘇劍沙,是廖高寒。”

“怎麼可能?”

“蘇劍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