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四夜 黑影(第2/2頁)

到了布達拉宮的後面，悶油瓶停了下來。

那裡是一片禿頂的柳樹，當年文成公主入藏，在這裡種下一排長安柳。一千年過去，昔日的楊柳依依，在雪原上早已是垂垂老矣。烏沉的龍王潭傳來輕微的水聲，倒映著鬼魅一般的樹影。

“悶油瓶？”

我上前一步，他卻用眼神制止了我。

“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為什麼？”我急著想要接近他，他卻道：“你再過來，我就打暈你。”

打暈我？我差點沒被他氣笑了。九年之前他就想打暈我，卻沒有得逞。如今，他還想來這招？

“你要打暈我就來吧，小爺現在還真就跟你槓上了。你要是條漢子，就直接打死我，不然我還會跟著你。”

他定定地看著我，好像是要在我臉上確認些什麼。我又道：“跟到你死為止。”

悶油瓶嘆了口氣。在我印象裡，他是個極少嘆氣的人，今天他卻嘆了一口氣。

“聽話，吳邪。”

聽到這四個字，我忽然很想笑，冷冷地放聲大笑。我就不明白了，我早就入到了這個局中，可為什麼他們還抱著我能獨自抽身的想法。一瞬間，我彷彿失控了。他們都是知道所有的人，卻始終都不願意告訴我所有的真相。我在一個又一個謎局裡苦苦掙扎，他們就在旁邊冷眼旁觀著，然後說“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吳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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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可笑的遊戲，我真的煩了，也厭倦了。我就如同命運之海里的一葉扁舟，十年前，我少不經事，無力反抗，只能隨波逐流。而現在，我只想掙扎反抗，找到所有的真相。

這個世界上，最無力的不是命運，而是自己。

“我不需要你幫助，也不會成為你的拖累。如果有一天，我身陷險境，而你就在旁邊，你可以選擇不救我。”

我與他又近了一步。

“你們總說我天真，可你們有沒有想過，真正天真的人是你們？”我想起三叔曾經和一個神秘人說過的一句話，道：“命中註定的事，我們如何置身事外？”

我和悶油瓶僅僅只剩下了五步之遙。他低垂著頭，似乎是在認真思考我話裡的含義。我還想再說些什麼，他卻突然出手了。

“那麼你就永遠留在拉薩吧。”

我的頭被死死按在裡水裡，冰涼的潭水沒過我的鼻子，胸口悶得彷彿那裡壓著一塊大石。我拼命地在水裡掙扎，只能看到水幕之上，他睜著一雙不帶有一絲人氣的眼睛。

他是悶油瓶，卻不是我和胖子認識的那一個。

我忽然不想動了，心也沉了下去。如果我們兩個之間非要離開一個的話，我寧願那個人是我。

帶我回家吧，悶油瓶。

“吳邪！”

【火澍銀埖不夜天】跪求各位大爺不要天天蹲在這裡等了，你們這樣說，我真的挺不好意思的。不是我不想日更，而是要準備考試，不可能經常更。建議各位大大收藏之後十月再來吧，說不定那個時候第一卷已經完結了。總之，我能更就更，不能更就真的更不了，希望各位大大可以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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