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護士淩清澈的打斷,桑藜和李赫沒有再聊之前那個話題。事實上是桑藜忘了他們剛才聊到那裡了,生了這場病,香港那邊的實習看來是可以提前結束了,她在和李赫聊畢業以後她究竟去哪。她爸爸倒是給她聯絡了一個到美國讀碩士的機會,但是她不想離李赫那麼遠,所以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她要做一次畢業旅行:“李赫,我知道你很忙,但是你提前把工作安排好吧,把畢業旅行的時間留給我。我想好了,我們就去俄羅斯,坐西伯利亞大鐵路的老式火車,咣當咣當的搖晃一個星期,從海參崴到聖彼得堡,路過貝加爾湖的時候,也許我們還要停留幾天。”

桑藜對這個旅行很期待,聊著聊著,她就睡著了。

只是睡著了。

睡著了也還抓著李赫的手。

李赫看著桑藜漸漸平穩的呼吸,放空了心思,不再去想其他。只是那樣的一場旅行,也一定會很美吧。

又過了一天,桑藜開始退燒了。

李赫的低燒也得到了控制。

三天過後,兩個人痊癒出院。前前後後,他們一動住了8天的院,這也是他們第一次這樣從不分離的在一起過了8天。

對桑藜來說,這也是她最快樂的8天,雖然是生著病的,雖然在病房裡他們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親密,可這幾天她真的很快,早知道這樣,她應該早一點生病的。

出院了桑藜自然也回了家,李赫則回公司去處理各種事情。過了幾天,桑藜才又重新出現在了李赫的房子裡,李赫拿了鑰匙給她,而她也不再糾結自己該不該再拿鑰匙。讓她氣憤的是,李赫真的再也沒有打掃過屋子,留下了他從醫院回來後的各種淩亂,還口口聲聲說是桑藜自己說了她要負責打掃的。

桑藜也只能悲愉)憤快)的穿著圍裙,戴著塑膠手套,從樓上到樓下一個角落一個角落的打掃起房間來。等到李赫下班回來,沒換鞋就往衛生間走,桑藜手裡的抹布嗖的一聲就朝李赫飛過去,但是李赫反應很快,一偏頭接住了。

“哎呀,女傭這是要造反嗎?”

“姓李的,你別囂張,女傭也是有人權的,請你愛惜勞動成果,換了鞋再進去。”

“好吧,這麼囂張的女傭,看來晚上要好好調教一下了。”

“想得美,晚上我要回家。別看,我要晚上不回家,以後就再也別想來了。”

“知道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要幹什麼?”

“既然不能留下過夜,那本少爺當然是要白、日、宣、淫了。”

“混蛋,混蛋,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嘛,我還穿著圍裙呢。”

“哈哈哈哈,要的就是穿著圍裙的小女傭的樣子啊,哇哈哈哈……”

“叮咚,叮咚……”

李赫剛把無力反抗的小女傭扛到了二樓的樓梯口,門鈴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有人來了。”

“不管。”

“瘋了吧你。”桑藜整理了一下打鬧中散亂的頭發,解開胸前的圍裙,走下樓去開門。其實這一刻有人來她也是有些鬱悶的,可是一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是李傑,她就情不自禁的吐了一下舌頭,叫了聲叔叔好,然後低眉順眼的快步走進屋裡去了。

“老爸?”李赫站在樓梯上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老爸,心裡無由的跳了一下。

不是說他不希望,不歡迎自己的老爸到這裡來,可是一向對他都是放養式的教育的老爸事前完全沒有聯系,直接就出現在這裡,憑著李赫的直覺,這肯定有什麼特殊的原因。而且,老爸還穿著制服,手裡拿著個公文包,更像是從什麼會議散場以後直接就過來的。

“發生什麼事了?”

桑藜轉身進去的時候還真沒想什麼,只是出於一個女孩的羞澀,在男朋友的父親面前,她覺得自己有些尷尬,可是就在她想著要不要把空間留給這父子倆的時候,李傑走進來,看了看桑藜,說:“桑藜也留下吧。”

桑藜啊了一聲,轉身再看李傑,這一次,她也發現了李傑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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