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雅他們這次過來,是另有重要的事。

但那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看見門口就緩緩走來一個身穿蔚藍色錦衣的頎長身影。

“安大人不問世事多年,今天怎麼忽然想起出山了?早知如此,就該讓人把你那明鏡司的位置留著才是,也算不辜負這片拳拳之心。”

端木若寒遠遠看著大廳裡的兩個人,那張溫和如玉的臉上還帶著笑容,只不過看著兩人的眼神裡一片冰冷。

“……攝政王見笑。”

安子明如何聽不出他在諷刺。

但眼下實在沒工夫顧得上這些。

還在端木若寒雖然不待見他們,卻並未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結。

安子明稍微鬆口氣。

“你早就知道了?”景姝看著那大步走來的人。

對方看見他們,臉上沒有絲毫詫異的神色,也沒有疑慮,肯定是事先就知道些什麼。

可他什麼都沒有告訴過她。

她臉色一沉。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端木若寒臉上依舊帶著笑。

但那笑裡蔫著壞。

跟他發病的時候沒什麼區別。

景姝只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敷衍自己,頓時氣得不行。

“你!”

如果可以,她想錘爆端木若寒的狗頭。

端木若寒無視她臉上的憤怒,直接走到她身邊,將她的手抬起來。

看到上面有被燙傷的痕跡,他眉頭擰到一起。

“怎麼弄的?”

景姝不想理他,冷哼著把手抽回。

旁人見罷,臉上表情各異,但也只能當沒看到。

唯有安子明是真沒看到。

他尋著聲音,朝這邊拱手道:“剛才我們來的時候,已經聽到街上有人在傳旱魃再度現世的猜測,攝政王該知道,今年的燕州,也沒下雪。”

不僅如此,開春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月了,燕州城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落過一滴雨。

這簡直跟當年一模一樣。

如今這個傳聞再起來,誰也不敢想象之後會發生什麼。

這十一年就像是一場殘忍的輪迴,經過漫長沉寂,最終又重新出現在他們眼前。

“有人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