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懷疑那貨將博安留在軍醫處,是不是專門來忽悠她的。

既然都不肯讓步,那就讓他吃點苦頭好了!

從軍醫處出來,景姝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只能漫無目的閒逛。

前面的軍營她不方便過去。

那裡有她不想見到的人。

景澄不想被打擾,其他人又各有各的事情要忙,估計也沒閒工夫應付她。

思來想去,她竟沒地方可去,成了這裡最多餘的“閒人”。

“哎呀,這不是景家的丫頭嗎,這大風大雪的,你怎麼一個人在外面待著,那臭小子也捨得讓你挨這凍?”

就在景姝蹲在地上就思考人生的時候,老道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滿臉詫異地看著她。

“你怎麼回來了,蘇神醫不是說你去別的地方,辦什麼重要的事了嗎?”景姝抬頭看著慢悠悠走過來的人。

“是辦事,不過事情辦完,自然就回來了,”老道身上裹著髒兮兮的厚袍子,隨手掃了掃身上的雪,“別在外面說,快進來吧,呆在外面凍壞了可怎麼辦。”

話落,不由分說將她拉進營帳。

原來景姝蹲著生悶氣的地方,就是他的住處。

不過因為他長時間沒回,裡面也冷颼颼的。

他點上爐子,又開始燒水泡茶。

景姝自己找個地方坐下。

這屋子陳設簡單,除了桌椅板凳床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多的東西。

“我說,你一個人在外面蹲著做什麼,又跟臭小子吵架了?哎,你倆可真是冤家,這吵吵鬧鬧也有十多年了,怎麼就沒個消停。”他一邊打掃一邊抱怨。

景姝無語地看著他,“什麼叫我們沒個消停,明明是他整天沒事找事,我還煩呢!”

“是是是,都是他的錯,那你別理他不就行了,你也知道,那小子腦子有問題,你跟他一般見識做什麼。”老道笑罵著道。

他沒說自己這幾天去了哪裡,也不提其他,只數落端木若寒。

這些話看似在批評,但實際有多少維護,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景姝嗤笑,“你是他師父,當然幫他說話,反正他有什麼不對,要麼是小時候遭遇不幸,要麼是脾氣不好,總要別人體諒,他卻不肯做出改變,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都是一夥兒的。”

說完,她站起來要走。

“哎哎,別急著走啊,聊會兒唄,我水都燒上了,喝口熱茶再走。”老道見狀,連忙攔她。

他不知從哪裡學的身法,每次景姝想繞過他走開,都被他結結實實堵住去路,幾次之後,她乾脆作罷,氣沖沖坐回位置。

“行,你技高一籌,你厲害。”

“丫頭,你別不高興,我也不是想對你說教什麼,更不是要欺負你,你是知道的,這天下要是有誰敢欺負你,那臭小子會第一個衝上去剝了對方的皮。他是真心對你,你也真心對他,可為什麼,偏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這就要去問你的寶貝徒弟了,駙馬之位我給他留了這麼多年,是他不願意的。”

她不是不知道端木若寒幼時情況,但那並不是他不講道理的理由,況且他說的那些,她的確沒辦法給到。

在她心裡,家國親人都是平等的。

身處這個位置,不可能只顧自己談情說愛。

她是景姝。

同時也是大齊的長公主。

“小丫頭,你是個清醒人,他也是。”

“呸,他清醒才怪,他整天腦子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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